今天中午是大家來到非洲以後的第一頓正餐,諾貝爾導演堅持讓所有人先吃一頓非洲兄弟的日常‘美食’。
之後,從明天開始才能吃帶來的食物。即便所有人都對非洲的美食不報期望,但當他們聚在一起,看到桌上黑黑的東西時,現場的氣氛依舊沉默。
麵包不像麵包,蛋糕不像蛋糕,這啥玩意兒這是?陳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看著這個黑色的窩窩頭,雖然沒有太大的食欲,但仍想知道他的味道。
難看是難看了點,理解一下。至少他是知道這是粗糧加水混合做成的,是能吃的東西,再黑暗料理,能有油炸青苔黑暗?
宋舒蘭要是知道陳星對他們家鄉的食物這麼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
諾貝爾教授不是第一次來非洲了,拿起來就吃。陳星見狀也拿起一塊。
感覺有點硬,不過沒關係,咬一口嘗嘗。麵食總是熱的時候才好吃,能品嘗出粗糧的那種味……這什麼味道!
陳星忽然停住自己咀嚼的動作。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著陳星,想知道陳星對這個非洲麵包是怎麼評價的。
他們已經放棄從諾貝爾教授那裡得到答桉了,作為知名紀錄片導演,諾貝爾這些年不知道來了非洲多少次,不管是身體還是口味,估計都已經適應了非洲特產。
而陳星和他們一樣,第一次來。看陳星停住了動作,來夫博德問道“怎麼樣?”陳星眼神在他們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忽然笑著說“彆看長得有點醜,但感覺味道,額,味道還行,你們快吃啊,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來夫博德不咋相信的樣子,半信半疑問“你不會在騙我吧。”陳星把嘴裡咬的窩窩頭吞下去。
“你看我都吃了!”翻譯和向導表情很奇怪的看著陳星,但其他人看起來都相信了陳星說的話,紛紛拿起來開吃,他們今天早上起來就喝了一杯咖啡,又渴又餓,早想就吃東西了。
來夫博德剛啃一口,就呸呸呸的吐出來。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和泥巴一樣?”國內做饅頭是需要酵母粉的,這裡他們沒用,而且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調味品,做出來的東西當然是沒有任何味道的。
真要形容,那就是泥巴味道的乾法棍。不對,口感比法棍綿密多了。估計放一天,等乾燥過後就能砸死人。
攝製組的錄音師也說道“你們為什麼能吃得下去的?”他也把吃到嘴裡的黑饅頭吐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諾貝爾導演,翻譯,向導……還有陳星。
其他三個人也就算了,你也吃得下?陳星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難吃是難吃,但我隻管吃,剩下的交給胃。
諾貝爾說道“這東西在非洲叫泥餅乾,正常情況下,他們是做好了以後放到爐子裡麵烤出來的,材料是特殊石頭打成的土,過濾成泥漿。但我們吃的這種隻是加入了一點點泥調味,更多的還是麵粉,所以吃起來會有泥的味道。”還真是吃土啊?
怪不得會有土的味道……他不說還好,說了以後,吃的人更少了。翻譯說道“你們就當做非洲的特色食物來吃吧,反正今天也休息,可以適應適應。”水土不服,主要還是體現在飲食習慣上。
早一點習慣當地的飲食,也好早一點進入拍攝的狀態。不滿還是有的,但也沒有人說不乾了。
畢竟這一趟電視台開的錢還是很多的。那就吃吧。兩個小時後,好幾個人都在搶酒店裡唯一的廁所,來夫博德摸著肚子慶幸自己沒吃那些泥土餅乾……但是餓啊。
他找到在看書的陳星,說道“陳,我們去外麵找點吃的吧?”
“你確定?”在這裡吃東西,至少吃什麼是有諾貝爾嚴格控製著的,即使是這個所謂的泥製食品,也踏踏實實的加了大量的麵粉,在外麵要是吃到更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來夫博德想了想,歎息一聲說道“你也是第一次來非洲,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們都要適應這裡呢。”陳星繼續在陽台看書,聞言道“那是因為你沒有一副好的身體,如果你像我一樣強壯就不會擔心這種事情了。”來夫博德低頭看看自己壯碩的身材,以及陳星從外表看上去不胖也不瘦的樣子,明顯自己的體格要比你更好啊!
不過想想,陳星可是能把一張床像啞鈴一樣拎起來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那我怎麼辦?我是真的吃不下什麼狗屁泥餅乾,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人吃土?”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就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陳星想了想,說道“從酒店出門往右走,走到頭有一家零食店,之前我路過的時候好像看到裡麵有賣麵包。”來夫博德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謝了,好兄弟!”這句話從走廊深處傳來。陳星則繼續看書。他上午已經在這個鎮上逛了兩個小時了,知道這裡沒有任何的娛樂方式,所以看自己帶過來都是書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消磨時間的辦法。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旅館的老板娘艾麗居然做了玉米粥,這讓陳星感到十分驚喜。
在非洲居然還能吃到粥,這是陳星來之前沒想到的。諾貝爾還買來了當地的一種芝麻堅果,吃起來是甜的,味道真的很不錯。
陳星吃完了飯,咬著堅果玩,這時候才看到桌上來夫博德沒在,就問道“來夫博德呢?他去哪裡了。”
“他一個人霸占了衛生間很久了。”陳星露出嫌棄的表情。果然,吃外麵的東西,估計還沒旅館裡麵準備的食物乾淨呢。
第二天,拍攝的工作總算開始了。陳星三人以攝影實習生的身份參與了這次拍攝,但到了第二天他們才發現,自己隻劇組裡麵打雜的,偶爾幫著拿一拿東西,運氣好才能摸一摸攝像機。
他們帶來的攝影機都是同一型號的攝錄一體機,品牌是鬆下。學校裡麵教過怎麼操作,所以當攝影師臨時有事的時候,陳星他們就會掌控相機,拍攝一些鏡頭。
15歲的黑人吉奧塔是這次紀錄片的主角。準確的說,諾貝爾拍攝的紀錄片是沒有主角的,他隻是想從吉奧塔這裡來引出當地蘇丹人的生活。
而吉奧塔在這些人當中比較典型。他生活在一個沒有母親的家庭,父親和他都在鎮子旁邊的一家礦場打工。
這是他們周邊唯一的礦場了,陳星遇到的那個男人也是在這裡被燒傷的。
這天他們跟著吉奧塔到礦場拍攝,陳星有了昨天無聊的經曆,把自己的穿越機也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