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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嗔嗔就是知道皇帝對她的想法,才會選擇親自入宮去說明此事的。隻有讓皇帝真正上了心,那淮陽侯府的世子才會嚴懲。否則的話,她今天同蓮心墨心吃的這些苦頭,豈不就是白費了。
“我們可以想辦法製造輿論,有很多辦法能夠讓淮陽侯府翻不了身。你根本沒有必要進到宮裡去見皇上。彆到時候讓那皇帝以為你對他有什麼意思,反倒對你更加不願放手了。”
扶蘇的語氣依舊生硬,頗讓司嗔嗔感到了幾分的頭疼。
這孩子大了就是不好,倔強起來真是要人命。司嗔嗔不由得想到。
不管司嗔嗔怎麼說,扶蘇就是不願意讓她明天到那皇宮去。
最後司嗔嗔認命的不再同他僵持,孩子一旦強起來,還是很難說服的。
反正她明天肯定會去皇宮就是了。
扶蘇看著司嗔嗔不再同他說什麼,就知道她心中主意已定,肯定是不會聽自己的勸告了。
心中不免沉了沉。
“司嗔嗔,你真的要去嗎?”
那一雙妖冶的紫眸帶著受傷的神色望著司嗔嗔,弄的司嗔嗔心裡反倒有些愧疚了起來。就好像她明天去了皇宮,就是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錯事一樣。
“扶蘇,這是最好的選擇。你放心,我真的不會被皇帝留在後宮裡的。上一次我已經明確將意思表達了,他不會勉強我。”
司嗔嗔的心不免軟了軟,再一次難得認真的解釋道。
“算了,既然你自己決定了,我就不說什麼了。如果在天黑之前你沒有回來,大不了我就進到宮裡找你去好了。那皇帝若是敢對你說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可不會管他是什麼九五之尊,一定不會讓他見到晚上的月亮就是了。”
扶蘇的聲音清淺平淡,眼中劃過的那一抹厲色卻是讓人看了心驚。
司嗔嗔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很是有一些的無奈。
“我知道了,明天天黑前我怎麼都會趕回來就是了。”
司嗔嗔很清楚,哪怕扶蘇的語氣再是淡薄,他也不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的。可見如果明日自己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回來,他是真的會去皇宮將自己帶出來的。
甚至還會傷了皇帝,或者直接結果了他。
司嗔嗔可不想看到那樣的後果,畢竟扶蘇就算有本事結果了皇帝。可皇宮重地,那麼多的禦林軍,她和扶蘇就是長了翅膀,恐怕也難以安然無恙的逃脫出去。
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即便是得到了司嗔嗔的保證,扶蘇的心裡也是有些不痛快。他以為,司嗔嗔和溫啟華分開後,自己就能夠保護她。可是實際上,她依然將自己當成一個弟弟來看待。寧可去找皇帝也不願意放心交給他去解決。
這讓扶蘇有了一種挫敗感。因此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就沒有同司嗔嗔打招呼。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司嗔嗔看著扶蘇離去的背影,揉了揉額角,有點頭痛的說道。
墨心聽到司嗔嗔的話,卻是用一副你真的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她。不過到底也沒有點破什麼。
墨心其實也理解司嗔嗔沒有看出扶蘇的心,畢竟是一直當做弟弟來看待的。所以扶蘇對司嗔嗔的關心,司嗔嗔也隻是當成弟弟對姐姐一樣的感情。除非是扶蘇真的將自己的心意挑明了,司嗔嗔才會真的相信。
而扶蘇現在既然沒有挑明,就說明他可能還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契機。
畢竟司嗔嗔當初被溫啟華傷的不輕,如今看上去好像已經從溫啟華帶給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但是並不代表溫啟華帶給司嗔嗔的那些傷害都全部消失了。
所以墨心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司嗔嗔這一日過的很是有些疲憊。回到了房間,讓碧瑤給她準備了洗澡水,然後在浴桶裡灑滿了玫瑰花瓣,好好的泡了一個熱水澡。也是洗去了滿身的疲憊。
然後這才到了床上去睡覺。
她的頭一沾到了枕頭,便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隻是這一覺,她卻睡的並不踏實。
因為她又夢到了鳳紹澈,在同敵方的對陣中,被敵方設計,一把尖銳的箭就這樣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的大亮,而司嗔嗔還陷在剛剛的那個夢裡,那個鳳紹澈滿身是血的夢境中。
恍惚了好半天,才在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夢,才算是漸漸好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的漠北,因為中了毒箭而陷入昏迷的鳳紹澈剛剛在營帳中醒了過來。
軍醫告訴他,幸虧在那把箭射過來的時候,鳳紹澈的身體靈活的向一邊倒去,才讓那把疾馳而來的毒箭隻是射中了他的肩膀,而非是他的心臟。
負責在中箭的那一刻,他就會因為心臟麻痹而立刻休克過去,並且在半盞茶的時間內迅速死去。連一個搶救的時間都爭取不到。
不得不說,這是一次十分危險的教訓。
“看來那個巴赫還真的是有兩下子。隻不過,下一次我是再也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了。”
鳳紹澈的雙唇已經沒有了血色,如玉般的麵龐也顯的有些透明,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但是他身邊的副將們卻知道,將軍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要不是因為敵方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公主偷襲,將軍又沒有殺女人的習慣,才會在放走那個公主的一刻被巴赫暗中射箭。
看來等到將軍稍好後,一定會大力討伐那個巴赫的。
林副將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暫時休息,很快就看到營帳裡走出來一個容貌嬌媚的女子。雖然因為在漠北這種地方讓女子皮膚沒有到達吹彈可破的地步,但是她的身段和模樣,在這粗獷的地方還是十分出眾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副將才會將女子從軍妓營中帶了出來,讓女子伺候在自己的身邊。
畢竟比起自己家中的那個黃臉婆嫡妻,女子的模樣可是十分得他的喜愛。
“主人,您回來了。這是我剛泡好的茶水,不知是否何您的口。這裡的茶葉比不得京城的,真是委屈主人了。”
女子的聲音宛如出穀的黃鶯般悅耳動聽,讓林副將覺得十分動聽。
“你以為自己還在京城中嗎?行了,好好呆在營帳裡,彆隨意出去。你畢竟是戴罪之身,將你從軍妓營中帶出來已經十分不易了。等到這場戰役結束,我自會將你帶回京城中。不過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乖乖的才行。否則的話,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既然我能夠將你帶出來,自然也就能夠讓你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中去,明白嗎?”
林凡將話說完後,便果然看到女子的身體瑟縮了一下。明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畢竟軍妓營那種地方可不是人能夠呆著的。每天都會有被折磨不堪的女屍帶出來,要不是後來將軍發話,隻怕裡麵被折磨死去的人會少掉一半。
女子好不容易才從那種吃人一樣的人間地獄逃脫出來,當然是不會想要再進到那種地方去的。
滿意的看到女子反應,林凡長臂一勾,便將女子勾到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主人,您答應的,將我娘親從崖洲那裡帶出來。”
女子趁著男人心情好,便趁機說道。
“你放心,三天前我就已經派了自己的幾個心腹過去了。隻不過你也知道崖洲那種地方,素來有著鬼門關之稱。如果你娘活著,自然是要帶回來。如果她將命丟在那裡,卻是我力所不能及了。”
“小女明白,多謝主人疼愛。小女心中已經十分感激。對於小女來說,主人就是小女的再生父母,就是小女的天。隻望將軍千萬不要拋棄小女,否則小女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如菟絲花般的依賴,自然讓林凡滿足非常。心中也就憐愛的更多了。
而趴在林凡身上的女子卻在林凡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猙獰陰毒的表情。
司嗔嗔,我沈靈燕落得如今如此悲慘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給我等著,等到我回到京城的那一刻,就是你命不久矣的時候。
這份刻骨的仇恨,哪怕付出千般萬般的代價,也是一定要報的。
原本是堂堂京城首富的女兒,卻淪落的在這種粗獷之地的地步。比起如今隻做林凡的侍妾,之前在軍妓營中的日子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好在現在總算哄得一個男人願意將她拉出這個火山,到時候她一定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讓司嗔嗔也得到教訓才是。
要是沒有司嗔嗔,現在她還是京城中的嬌女,挑選著自己的夫君。
哪裡會到給人做侍妾的地步呢。
所以,她真的是恨毒了。
“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林凡感覺到了沈靈燕的手有些僵冷,讓他的胸口也不由得一涼。
“倒是真的有些冷了,主人,你可要憐惜我啊。”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沈良燕就掛上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哪裡還有當初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來。
委曲求全,是她在這場巨變中唯一學會的生存法則了。
司嗔嗔從夢中醒來,胸口還在劇烈起伏,額頭直冒冷汗。連後背都被浸濕了。
這樣躺在床上好半天,才仿佛回過神來,從床上坐起。
抬起胳膊,司嗔嗔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心裡不禁想著,等到去了皇宮的時候,看看有沒有辦法從大順帝哪裡探得一些有關鳳紹澈的消息。
一想到夢裡鳳紹澈那滿是鮮血的畫麵,不知怎麼回事,總是會讓她覺得心中難以平靜似的。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開始牽掛於那個人了呢?
司嗔嗔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頓時覺得有些頭痛。她想,也許是因為鳳紹澈多少還是觸動了她吧。
因為這個夢,讓司嗔嗔連早飯都不想要吃了。蓮心同墨心看在眼裡,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以為她是不是其實並不想要進皇宮裡去。所以心裡才會有些不痛快。
“司嗔嗔,要不你不要去皇宮了。上一次你進到皇宮去就差點被人給害了,這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善妒的妃子害你呢。”
蓮心關心的目光看向司嗔嗔,杏仁般的眼中染上了一層憂色。
“啊?”
司嗔嗔正在想著到時候怎麼從大順帝的口中套出來有關於鳳紹澈的事情,就聽到蓮心忽然對她說出這樣一番有些莫名的話來。這不是大家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嗎?明明已經決定的事情,怎麼又勸她不去皇宮了呢。
難道她們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麼?
“是呀,司嗔嗔,我也覺得你不要去了。”
墨心附和著蓮心。她們的勸解令司嗔嗔覺得十分的無語。
然後,司嗔嗔的餘光就看到了扶蘇一臉希翼的望著自己。那一雙妖冶的紫眸仿佛有著無儘的吸引力,讓司嗔嗔根本就不敢去看。否則的話,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心軟而答應下來。
最後,誰也沒有勸得動司嗔嗔。還是無奈的將司嗔嗔送上了馬車。
到了皇宮大門口的時候,司嗔嗔取出了上一次離開時大順帝給自己的牌子。畢竟她是一介平民,要想進入皇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就連一品的官員想要進去,都需要稟報獲得允許才可以。因此司嗔嗔也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有特例什麼的。
守門的侍衛一看到司嗔嗔手中的牌子,就立刻由一張冰冷羅刹般的臉,變成了帶著討好的模樣。主動去叫了引路的太監將司嗔嗔給帶了進去。
這換臉的速度堪比唱大戲,司嗔嗔認為那個年輕的侍衛倒是可以考慮換個職業來做做。
加上長的也是比較不錯,沒準還能成為花旦名角呢。
小太監是李公公的大徒弟,自然也是見過司嗔嗔的。
“沈姑娘,皇上現在正在早朝,雜家先將您帶去皇上休息的禦書房裡,等皇上下了早朝,您自然就會見到他了。”
“有勞公公了。”
司嗔嗔聽著這個小太監直接要將她帶入禦書房裡去,可見是之前皇上或許就已經對他說過了。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這樣順利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