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淘寶到古代!
司嗔嗔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丞相雨三皇子。這兩人以自己為威脅把溫啟華掌握在手中。這件事她會報的。
沒幾日的工夫,關於黃子寒的處決文書下來,一個月後處斬,如此之快。黃榮軒即使還想做點什麼也是來不及的,他不是沒去找過何文博,盼他念在同窗之誼,可何文博與他說得很清楚,工部尚書許光祖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已經傳了口諭下來,務必要讓黃子寒償命。
不過幾日的時間,黃榮軒卻似老了十幾歲般,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打罵都舍不得,可如今竟是要處斬了,隻剩下了一個月的時間,他隻是一介員外能求的人隻有何文博,京兆尹若是不幫那就是真的沒有法子了。
“碧瑤,我會離開幾日,若是有何事情便與蕊心商議。”司嗔嗔忽然道,著實讓碧瑤有些吃驚,“姑娘是要去哪裡?如今是多事之秋,姑娘怎的要出去呢?”
司嗔嗔眯起雙眼,“無妨,我是要去悠然山莊,來回也就日的工夫,不會出大事的,即便是出大事我也定會趕回來。”
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啟華不可能一點兒消息沒得到,若是得到消息也不可能不來京城的,可現如今他並未出現在京城,怕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所以她要回山莊,要陪在啟華的身邊。
下午時分,司嗔嗔離開了相思樓,隻身一人一匹馬揚長而去,蕊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歎氣,阿嗔如此的心急怕是擔心公子會遇到麻煩的吧,真是有夠傻的,公子並非她的良人,可阿嗔卻一股腦的陷了進去,如何勸都是不聽的。
是夜,相思樓內照舊是一片的滿座,這裡幾乎是與外界一切事物隔斷的,即便是昨日還出了命案可今日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太平,讓人不禁覺得昨日之事恍如被人遺忘。
“爺,好端端的來這兒作甚?”一個小廝看著周圍的姑娘們不由得蹙眉,而走在前麵的那位主子則是道,“聽說這兒有位蕊心姑娘,堪稱是男子的解語花,正好來瞧瞧,若是滿意便納了回去,反正府裡不差這一個。”
小廝又道,“爺……府裡的女人已經不少了,與其納女人回去還不如早早的娶位妻子呢,也好叫夫人放心,不然夫人老是以為爺是有問題的。”
“呸,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爺一個也看不上!為何要娶回家,好了再囉嗦就把你賣給相思樓。”
小廝立即噤聲,男子這才滿意的尋了一處坐下隨手就喚來一個女子抱在懷裡,忽然間燭光暗下,正中央的台子緩緩升起,著了一攏芍藥襦裙的清心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窈窕女子,青絲墨染,手中絲帶飄逸,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
粉麵上一點朱唇,神色間如蠱惑人心,舞姿曼妙迷人,舉止處如有嗔蘭之姿,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好一個美人、好一個仙子!
一舞儘了,清心輕移蓮步自台子走下微微福身,“清心見過各位公子,獻舞一曲望諸位公子莫要嫌棄清心。”
語畢正要轉身離去,卻被人出言挽留,“清心姑娘且慢,眾人皆知這相思樓的蕊心姑娘琴最好,而清心姑娘的舞最好,可今晚隻看得清心姑娘的舞卻並未聽得蕊心姑娘的琴,這,誠意未免有些不足了。”
清心轉身往說話的人看去,卻是一身著淺色衣衫的俊俏男子,不免有些好笑,又是個紈絝子弟,隻知道尋歡作樂哪裡會懂得青樓女子的不易,因此便道,“公子說笑了,蕊心姐姐身價千兩,清心可是比不了的呢,既然公子說蕊心姐姐的琴那不如先奉上千兩白銀,如此蕊心姐姐才會出現呢。”
男子又道,“當日有一孟姓公子可是先見了蕊心姑娘而後才奉上銀子的,怎麼,清心姑娘是要改規矩了嗎?”
此時墨心突然笑著道“公子說錯了,當日司姐姐是看在孟公子頭回來相思樓的份上這才破了例,公子是相思樓的常客怎會連這規矩都不知呢?”
“姐姐,是要下樓嗎?”碧荷問道。
蕊心微微搖頭,“她們應付得來,我放心,蓮心呢?”
碧荷想了想回答道,“蓮心姑娘上街了,今晚她並不想陪客,要去尋蓮心姑娘回來嗎?”
“不了,讓她出去玩玩兒也好,成日裡麵對的都是些紈絝子弟都是受不了的。”蕊心不禁苦笑。
長街上,著了一身藍色高腰襦裙的蓮心戴著麵紗慢慢的走在青石板上,晚間的風拂過令人寧神靜氣。
正思索間卻被一人撞開在側,蓮心堪堪站穩後回頭也不顧形象便罵,“沒長眼睛呀?撞得人好疼。”
一小廝打扮的男子比蓮心還橫,“沒長眼睛的是你!沒看見我家主子要過去嗎?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不回家在街上作甚,定是個不正經家的女子。”
蓮心怒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雙手叉腰不甘示弱,“撞了人還這麼橫,怎麼這條街是你家的嗎?隻許你走就不許彆人走嗎?!你的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廝正要反駁回去卻被人阻攔了下來,“好了,閉嘴吧。”說話的正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男子,玉樹臨風的一個男子,說是風姿綽約也不為過,饒是蓮心見多了容貌美的男子可也被此人迷住。
“姑娘,小廝撞了姑娘,在下道歉,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姑娘可有撞疼哪裡?”男子
溫柔的詢問道。
蓮心連連擺手臉色更紅了,“無妨無妨,他也是無心的,倒也沒撞疼哪裡。”
“如此便好,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怎會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呢?”男子又問,溫柔的語氣根本令蓮心無法拒絕便直言道,“小女子冷心顏,家中庶女不受疼愛,根本無人關心我。”
男子剛要再說什麼卻聽得蓮心道,“公子,時辰不早了,小女子先告辭了。”語畢蓮心急匆匆的離開了此地。
“爺,您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女子了吧?”小廝急問,生怕真是如此。
“多嘴!”男子斥責了一句不再多說什麼,可卻是將那女子的名字牢記在心,冷心顏,她當得起這個名字。
三日的時間,司嗔嗔從金陵城到了處於蘭城的悠然山莊。
蘭城,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四季如春百花齊放,其中當屬蘭花開得最是絢爛,這也是司嗔嗔最喜歡的一個地方,蘭花是一個原因,悠然山莊才是主要的原因。
進了城門,城中最是高的地方便是那悠然山莊,司嗔嗔策馬行至山莊下下馬,一男子上前抱拳,“見過司姑娘。”
“嗯,莊主可在莊內?”司嗔嗔也不囉嗦直接發問。
“並未,莊主已經是七日沒有回來了,無人得知莊主去了哪裡。”男子如實回稟。
司嗔嗔聽後下意識的拉緊了韁繩極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問,“五日前莊主可有回來?”
“回來過,交代了邱澤楓的事情便又離開了,離開前說是要去大夜國,莊主一人去的。”
又問了些事情後,司嗔嗔不做耽擱直接策馬又行了三日回到了金陵城內。
回去的時候也是下午,相思樓的大門關閉,司嗔嗔是從後門走了進去,才剛一進去便見到了對著一堆吃食發呆的蓮心,心有好奇便走過去,“蓮心,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蓮心一驚在看見是司嗔嗔時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搖頭,“沒什麼,阿嗔你怎的這麼快回來了?”
“公子不在山莊內,說是去了大夜國,可已經七日未有消息了,我不在的三日相思樓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並無什麼大事,既然公子不在,那該如何?許光祖的事情是要告知公子的。”
司嗔嗔歎了口氣道,“隻能等公子回來了,再等些時日吧,若再無消息我便親自去一次大夜國,公子的事情我們是一概不知的,所以根本不知道公子是為何去大夜國,好了不說這個了,蓮心,你不會對誰動心了吧?”
“怎麼會?你是知道我的。”蓮心說這話時眼睛看向了遠處,擺明是心虛,司嗔嗔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沒有就最好,我們是青樓女子,斷不能輕易的動心啊。”
司嗔嗔離開後,蓮心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由得歎氣,自然是動心的了啊,那樣的一個男子,她怎麼可能不動心,一見傾心大抵說得就是她吧,可惜,她是青樓女子,正如阿嗔所說,青樓女子,斷不能輕易動心,更何況,她身上還背負著仇恨,是不能夠動心的。
四月二十五,前線的將士班師回朝,此行是一舉殲滅了敵國。
這一日長街上到處都是人,可謂是人山人海,許許多多的婦人站在人群中翹首以盼等待著自己的夫君亦或者是情郎。
司嗔嗔也去湊了熱鬨,相思樓今日不開業,畢竟今日是個這般好的日子。
“阿嗔,我聽說此行晉王世子可是立了大功呢,也不知道當今聖上會如何獎賞與他?”蕊心隻看了片刻的軍隊便移開了目光。
“誰知道呢,不過這晉王世子的名字我也是聽過的,倒是個不錯的人。”司嗔嗔附和了一句,自然是聽過晉王世子鳳紹澈的名號的,南臨國的少帥,金陵城中最完美的少年,完全與當今晉王如出一轍,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隻是……有的時候,會功高蓋主啊,司嗔嗔不由得心想,曆史上因功高蓋主而丟了性命的將領比比皆是,而又不是每一個君王都能夠做到如宋太祖般杯酒釋兵權。
“世子來了世子來了!”周圍的妙齡姑娘忽然同時喊了起來,司嗔嗔抬眼望去,隻見一匹黑色的駿馬上,一個身著銀色鎧甲的男子器宇軒昂,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耀眼,讓人覺得好不真實。
五官俊美可又透著一種灑脫,身上雖是穿著鎧甲卻比起旁人來多了一分的灑脫,是旁人所沒有的,劍眉星目,當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詩經》裡的淇奧仿佛為此人量身定製般的符合,天地間隻此他一人,如此的一個男兒,難怪會是金陵城最完美的少年,他當得。
“阿嗔怎麼樣?晉王世子很好看吧?”蕊心笑嘻嘻的靠近司嗔嗔問道,她是打心底的不同意阿嗔與公子在一起,勸過多回可都無用,可現在阿嗔見到了如此的晉王世子,她一定會讓阿嗔放棄公子的。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矣,阿嗔,這淇奧仿佛就是寫晉王世子的呢,你說是不是呀?”蕊心又問了一句,而司嗔嗔的反應則是白了蕊心一眼,可心裡卻是極其的認同蕊心所說的話。
如此的一個君子,若真如曆史上那些的將軍可怎好?司嗔嗔的目光呆呆的隨著鳳紹澈離去,而後終得收回目光嗔嗔的歎氣。
回朝的軍隊越行越遠,街上的百姓也逐漸散開,司嗔嗔與蕊心慢慢的走回了相思樓後她回到房間坐下,目光有些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茶具又是歎氣。
“阿嗔,你可是要去尋公子?”蕊心推門而進直接是開門見山。
司嗔嗔搖頭,“還未想好,雖說我擔心啟華可也知道他的性子,他不喜歡我去找他,並且他也不喜歡在做事情的時候我去打擾,蕊心,我該去嗎?著實擔心他啊。”
蕊心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笑,“阿嗔,如此的婆婆媽媽可不像是我所認識的阿嗔,你擔心公子那便去找他啊,在這裡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
暮色降臨,可司嗔嗔仍是待在房間內,不出房間也不讓人進去,蕊心敲門,“阿嗔,今晚可是要開門迎客?”
“嗯。”簡單的一個字算是回答了蕊心的話。
相思樓門開,可今晚的客人比起往日來是少了許多,南臨國的將士打了勝仗,不少的愛國青年自然要尋一處酒樓好好的慶祝一番,在外打了多月仗的將士自然是要回家團聚一番,偶爾進來的客人也都是些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富家子弟。
喧鬨間,一身著絳紫色錦袍的男子踱步走了進來,無人上前招呼,畢竟司嗔嗔不在,而在的姑娘們都各自忙著各自的客人,難免有些顧不上這個剛剛進來的人。
“請問,司姑娘可在?”男子開口問。
清心聽到後連忙迎了上去,“不知公子找司姐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