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一秒,男人繼續說道“因為她懷的,根本不是厲邢的孩子,而是……”
喻邢頓住了後麵的話,靜待著童晚書的反應。
童晚書在聽到喻邢說‘任千瑤懷的不是厲邢的孩子’時,頓時就驚愕住了。
“不是厲邢的孩子?”
童晚書緊聲追問,“那是誰的?”
“你猜猜。”
男人將醒好的紅酒倒了些許在水晶杯裡,並將其中的一杯遞來給童晚書。
“該不會是……你的吧?”
童晚書驚聲脫口而出。
喻邢“……”
這女人非要把天這麼聊死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
喻邢微帶怒意的反問。
“……反正你跟厲邢都不是……都不是好東西。”
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一個睡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
另一個直接就睡了她……
喻邢“……”
童晚書吃醋的反應,到是讓男人更想多逗她一些時間。
畢竟偷一情這樣的事,是滿帶著腎腺飆升的刺激行為!
“任千瑤懷的,是厲溫寧的孩子。”
男人言歸正傳。
之所以選擇告訴童晚書真相,是不想童晚書繼續去吃任千瑤的醋;
從而做出傷害到任千瑤肚子裡孩子的事。
無論童晚書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這樣的事都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而且任千瑤的孕酮本來就偏低;胎相也不是很穩。
“什麼?你說任千瑤懷的是厲醫生的孩子?”
童晚書不可置信的瞪向男人,“你跟厲邢竟然把鍋甩給厲醫生?”
在童晚書看來,生病的厲溫寧又怎麼可能讓任千瑤能懷上孩子呢?
“是三代試管嬰兒。孩子是健康的,沒有遺傳艾茲病毒。”
說真的,這個事實真相,的確很難讓人接受。
從男人認真的神態來看,他並沒有跟自己在開玩笑;
童晚書震驚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消化這個事實。
“不可能!以任千瑤的刁蠻和任性,她怎麼可能懷厲醫生的孩子呢?”
童晚書還是覺得可信度不大。
“任千瑤一直認為孩子是厲邢的。她試圖給厲邢下那種藥,厲邢便將計就計,讓她懷上了厲溫寧的孩子。從而讓厲溫寧有了新的精神支柱。”
喻邢簡明扼要的告訴了童晚書事情的大概情況。
“厲醫生是不是也知道?”
童晚書這才聯想到了一些事,“怪不得厲醫生像變了個人似的,對著任千瑤各種的遷就,各種的討好,各種的跪舔……”
“所以,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厲溫寧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喻邢微微斂息,“即便你看不慣任千瑤,也希望你能看在厲溫寧的麵子上,多多的包容她的任性和刁蠻。”
“孩子……孩子真是厲醫生的?”
童晚書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
實在是太狗血了!
不過她還是相信厲邢那家夥能夠做得出來!
為了他哥厲溫寧,厲邢是什麼狗血的事都做得出來。
當初為了阻止他哥跳海,厲邢竟然用她去威脅厲醫生,還活生生的將她丟下了懸崖。
那是童晚書刻骨銘心的記憶!
“千真萬確!”
男人肅然且凜冽的說道,“厲邢不會拿他哥的生命開玩笑的。更不會動他哥的女人。”
童晚書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狗血的事實。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童晚書感覺這件事真的太瘋狂了。
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她覺得自己懷了喻邢的孩子,已經夠瘋狂的了;卻沒想到還有更瘋更狗血的。
“因為我也參與了。”
男人風輕雲淡一聲。
“可是……可是萬一被任千瑤知道了,她懷的是……是厲醫生的孩子,那她……那她豈不是要瘋掉?”
童晚書最擔心的還是任千瑤那個一天要作妖好幾次的女人。
“隻要你不說出去,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男人抬起童晚書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底“童晚書,就八個月的時間。等任千瑤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麼鬨,我都慣著你!”
“可是……可是你們這麼做……對任千瑤也太……也太不公平了吧?”
童晚書是個善良的女人。
“如果我告訴你,任千瑤就是安排那個艾茲病患者讓厲溫寧搶救的幕後推手……你還覺得她無辜嗎?”
“……”
喻邢的這番話,讓童晚書久久的沉默。
而喻邢接下來告訴她的事,更讓童晚書顛覆了三觀。
原來一個女人為了能得到自己鐘情的男人,竟然能做出那般卑劣的事來!!
這是怎樣扭曲的愛情觀啊!
久久的,童晚書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晚書……算我拜托你彆再跟任千瑤起衝突了。厲溫寧需要她肚子裡的孩子來續命。那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男人深深的凝視著童晚書,帶著些許乞求她的意味兒。
童晚書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對厲醫生的重要性。
良久,童晚書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又問
“為什麼非要讓任千瑤懷這個孩子啊?你們可以給厲醫生找彆的代一孕女人啊?”
這是童晚書所不理解的地方。
“這個孩子,隻有懷在任千瑤的肚子裡,對我哥才有最為有效的激活方式!”
男人微微淺頓,“而且任千瑤是他鐘愛的女人,可事半功倍!”
道理說得通,可童晚書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這一切,也是她任千瑤應得的懲罰!”
男人的麵容冷凝起來,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撒旦,“因為要她的命,太便宜她了。”
“……”
當男人說出這句話時,童晚書似乎看到了男人魔鬼的一麵。
半麵佛,半麵魔;
眼前的這個男人,比童晚書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童晚書突然意識到厲邢很大可能是鬥不過他的。
她真不敢想像要是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會不會真去找厲邢火拚?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說漏嘴惹禍嗎?”
說真的,童晚書有些後悔知道這件狗血到讓她無法接受的事了。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男人坐過來,將局促不安的童晚書攬在懷裡,“因為你是個善良的女人。”
“這年頭,說一個女人善良,就等同於在罵她傻。”
童晚書哼了哼聲。
不知何時,童晚書發現房車已經在行駛的狀態。
“停車……快停車!喻邢,你要帶我去哪兒啊?”童晚書緊張的問。
“當然是去遊艇,繼續變我們的魔術……說好了,其它地方隨你咬!但咬那裡的時候不許用牙齒,老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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