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童晚書搬到了厲家彆墅待產。
一來是因為住在植物園實在不方便;
而且童晚書知道藥叔有潔癖,不喜歡讓陌生的保姆住到植物園裡來。
關鍵隨著月份的增長,童晚書也需要保姆貼心照顧生活起居。
雖然大部分的活兒厲邢這個丈夫都做了,但他也有忙到連自己飯都顧不上吃的時候。
二來是因為厲家距離待產的醫院很近,出行也方便。
其實對於童晚書來說,最讓她寬心的,是任千瑤不在了,她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
還有就是溫可,三天兩頭的往植物園跑,時不時還跟童晚傑打上一架;
要是溫可打贏了,童晚傑打輸了,那童晚傑第二天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裝病不去上學;
要是溫可打輸了,童晚傑打贏了,那溫可就死賴在植物園不走,非要打贏不可!
可能是童晚書多經曆了那六年時間,所以要比同齡的溫可沉穩很多。
而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溫可,實在受不了童晚傑那張老說大實話的嘴!
一言不合就開打!
尤其是趁厲邢不在的時候!
保鏢們已經見怪不怪的。
他們打他們的,隻要厲二太太平安無事那就萬事大吉。
不得以,童晚書便同意搬到厲家彆墅待產。
其實這也是童晚書自行化解心頭委屈的方式。
曾經的她,在厲家可謂是小保姆、陪護員、任大小姐的出氣筒……
但她再一次以厲二太太的身份住進厲家彆墅時,心裡難免感慨萬千。
厲邢也提議讓她住去山莊彆墅,安靜的待產。
可童晚書最終還是選擇了住回厲家彆墅。
這可把溫可高興壞了,隻要得空,她就粘著童晚書寸步不離。
比厲邢這個親爹還無微不至。
“小小佛,今晚跟乾媽睡好不好?乾媽老想抱著你睡了!”
溫可羨慕的抱著童晚書那用雙臂幾乎都快環不住的腰,吧唧一下親了過來。
童晚書舒心的躺在彈性極好的沙發床上,吃著空運過來的夕張蜜瓜。
曾經的她,吃個夕張蜜瓜,都要偷偷摸摸的;
而現在的她,卻被整個厲家寵成了國寶。
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她先嘗。
當然了,厲家的飲食向來富足且豐盛。
無論是厲溫寧,還是厲邢,生怕兩個祖宗吃少了,或是吃不好。
這一刻的童晚書,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到了富養。
這是她從小到大沒有過的富養!
“等生下來,我讓他天天跟你睡!”
童晚書悠閒的跟溫可耍著嘴皮子,“什麼換尿不濕了,喂夜奶了,都交給你!”
“交給我就交給我!我正好拿小小佛先練手!嘿嘿!”
溫可輕輕拍了拍童晚書的肚子,“小小佛,你聽到沒有,你媽要把你全全交給我處理了!”
“兒子,彆聽你可可姨的。你爸才舍不得把你交給可可姨練手呢!”
這一點,童晚書是能肯定的。
就厲邢對兒子小喻的寵愛,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
前天就因為保姆在伺候童晚書洗澡時,不小心蹭紅了她的肚子,厲邢發了老大的火。
“不要,我就要拿小小佛練手!”
溫可不依的搖晃著童晚書。
“行了,彆晃了,頭都被你搖暈了。”
童晚書無奈妥協,“隻能白天讓你練手,晚上可不行!”
想到什麼,童晚書壓低聲音問道:
“可可,你跟厲醫生還沒……還沒動靜嗎?”
“嗯!今天早上又測了,還沒懷上!又得等下個月了!”
溫可萬分沮喪的說道,“晚書,你說我會不會是不孕不育啊?”
“怎麼可能呢!你跟厲醫生都健康著呢!”
童晚書輕輕撫了撫溫可皺起的眉頭。
“那為什麼老懷不上啊?這三個月來,厲醫生除了每天健身,都不怎麼喜歡和我做那個了……厲醫生是不是不愛我了?”
溫可整個人都蔫蔫了起來。
“懷孩子這種事,急不得的。越急越懷不上。”
童晚書安慰著溫可,“你要放鬆心境,不要刻意的去在乎懷沒懷上,好好的享受跟厲醫生的美好生活,保不準下個月就能成功懷上了!”
“真的?那我今晚跟厲醫生去泡個溫泉放鬆一下吧!”
溫可連忙來了興致。
想到什麼,她突然就凶巴巴了起來:
“都怪童晚傑那個烏鴉嘴,說我要等你生下小小佛後才能懷上!哼,要不是因為他是你親弟弟,我真想把他給打廢了!”
“你還真是學習不好怪書包啊!晚傑隻是信口開河,他的話你也能信?”
童晚書依舊還是那個伏地魔。
可怪天、可怪地,就是不能怪她寶貝弟弟!
“你就護著你弟弟!我看童晚傑就是個問題少年!動不動就胡說八道,還說我命犯凶星呢……說得我又想揍他了!”
溫可卷起衣袖,憤憤不平的說道。
“行了,你跟一個孩子置氣什麼?你現在都是厲家的大少奶奶了,彆那麼幼稚的跟一個孩子較真兒!”
童晚書依舊護著她的寶貝弟弟。
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
“對啊,我是厲家大少奶奶呢!”
溫可眉飛色舞的說道:“等半麵大佛回來,我讓他多叫我幾聲嫂子開心開心!”
“……”
童晚書直接無語:溫可的開心方式這也太……也太簡單了吧!
簡單到幼稚的地步!
對比之下,曾經的任千瑤則是那般的歹毒和凶殘!
自己怎麼又聯想起任千瑤那個惡毒女人了?
童晚書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逼迫自己不去想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親愛的大寶貝兒和小寶貝兒……一個想老公了嗎?一個想爹地了嗎?”
厲邢疲憊不堪的步伐,在見到慵懶側躺在沙發上的童晚書時,瞬間變得歡快起來。
“叫嫂子!叫嫂子!你還沒有叫嫂子呢!”
溫可像隻鸚鵡一樣,每天見到厲邢時,都會重複這三句話。
厲邢直接賞了溫可一記‘你自己體會’的冷眼,便上前來跟懷孕著的妻子親昵。
“來,先給我家大寶貝兒一個法式的深吻!”
厲邢擁過童晚書,微扣著她的後腦勺往前一帶,深深的親住了她的唇。
雖然童晚書表麵上很嫌棄男人的吻;
可在男人吻來的那一瞬間,她不由得微閉上雙眼,享受著跟男人零距離的親近。
她喜歡被男人這麼親著,無比的愜意,無比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