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出租車
停在霍靖琛的住處。
路上她想清楚了,現在霍靖琛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與其讓他對厲瀾之下手,不如主動的攤牌。
大不了,就是談崩了。
她恢複了慕晚晚的身份,以這樣的身份重新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隻不過這不在她當初考慮的範圍。
她到的時候,霍靖琛正在複健,秦嶺正陪著他,指導著。
汪平帶著他進了房間,遞了一杯水給她。
傅婉貞接過,找了靠門的位置坐下。
與此同時,霍靖琛自然也看到她,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似乎早就算準了她會過來,薄唇勾著淺淡的弧度。
他額頭沁著細密的汗珠,因為複健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更何況他這種時間期太久的人,恢複起來更是不會那麼輕鬆。
他雙手各自拿著手拐,哪怕是邁出一步,都要巨大的力氣跟毅力。
秦嶺一旁扶著他,防止他摔倒。
過了五分鐘,秦嶺道,“先休息兩分鐘再繼續。”
霍靖琛點頭,在床邊坐下,他抬眸看向坐在那邊的女人,“傅小姐,你怎麼會過來?”
傅婉貞對上他的目光,“我來這裡的原因,霍總應該猜到了吧?”
“還真不知道,我又不是料事如神的神算子,怎麼會知道你的來意。”霍靖琛淡笑,“要是讓我說,我會覺得你是專程來探望我的!”
探望他?
嗬,傅婉貞諷刺的笑,“霍靖琛,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麼意思。”霍靖琛卻繼續裝作聽不懂。
傅婉貞氣惱,“厲瀾之的事,是你做的吧?”
這話一出,氣氛有點詭異,兩人就這麼隔空對視著。
“你們先出去。”這話是對秦嶺跟汪平說的。
汪平見傅婉貞來勢洶洶,擔心會對霍靖琛不利,低聲道,“霍總,我在門外,有事您叫我!”
秦嶺則眼神略深的看了一眼傅婉貞。
等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霍靖琛抽了兩張紙擦拭額頭的汗水,淡淡道,“厲瀾之的事我看到新聞了,也是我做的。”
他竟然承認!
“我這人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偷我的東西,傅小姐應該知道吧?怎麼?他想借花獻佛,我還要開開心心的當這個冤大頭?”
手指緊緊的攥著水杯,唇瓣緊抿,“你未免太卑鄙!”
“這才是哪?我要是真卑鄙,今天的新聞就不是廚房出現腐肉那麼檢查,應該度假村集體客人食物中毒,送往醫院搶救,他現在也可能被警方控製,接受調查。”
傅婉貞瞳眸瑟縮,身子繃緊,“那你為什麼不這樣做?”
“你不清楚嗎?”霍靖琛順手將用完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裡,不緊不慢的說,“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不對他趕儘殺絕。”
傅婉貞嘲弄冷笑,“原來我在霍總這裡,還有那麼大的麵子,我竟然都不知道!”
“這事,你也不能怪我,畢竟丟東西的是我,說起來,我才是受害人。”霍靖琛撐著手拐起身,緩慢艱難的走到她麵前,嗓音暗啞,“晚晚,原來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