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捕頭的話後,李廣良歎了一口氣,“這樣雖然穩妥一些,可依然有可能會被蘇傳新發現……。”
說到這裡,李廣良的目光轉到案幾上的那張紙上,才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能看破這封信上的內容,這件事兒就好辦了!”
張捕頭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封信隻有兩句詞,這算什麼提示,說不定,這封信並不是蘇傳新送來的,隻是有人惡作劇而已。”
李廣良轉過頭看著張捕頭,緩緩問道,“張捕頭,你認為,有人敢拿衙門惡作劇嗎?”
張捕頭愣了一下,隨即撓了撓頭,“這倒是,確實沒人敢拿衙門惡作劇。”
說到這兒,張捕頭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李廣良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既然不是惡作劇,難道說,真的是蘇傳新回來了嗎?”
李廣良點了點頭,將案底上的信件拿了起來,肅然說道,“這封信很重要,說不定,這上麵真的有什麼提示,隻不過,我們沒看出來而已!”
潘慶文見二人也說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又琢磨不出信件上到底有什麼提示,便輕咳了一聲,等到二人的目光看過來之後,這才緩緩說道。
“既然我們猜不出信上到底有什麼提示,我看不如這樣,先讓張捕頭去查一下蘇傳新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
說到這裡,潘慶文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在我們調查的時候,如果蘇傳新真的想要做什麼,他應該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我們應該就能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了。”
張捕頭聞言,忙抱拳施禮,“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潘慶文聞言,對著張捕頭點了點頭,“去吧,如果能找到蘇傳新,記你大功一件!”
張捕頭再次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公堂。
……
張捕頭離開後,公堂內隻剩下了潘慶文和李廣良兩個人了。
潘慶文拿起案幾上的紙張,看了一眼,這才歎了一口氣,“這麼美的一首詞,卻用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李廣良點了點頭,“縣尊說的是。”
……
張捕頭離開了公堂,皺著眉頭朝自己的公事房走去。
這件事情雖然說起來簡單,但其實並不簡單。
黑山縣裡,專職的捕快一共有50人,隻靠這50名捕快搜查全縣,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等級!
所以,搜查的事情,必須要有先後才行。
張捕頭回到公事房的時候,正好有幾名捕快辦事回來了,正候在公事房外等候命令。
捕快小韓見到張捕頭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張捕頭,你回來了!”
張捕頭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走進了公事房,來到案前坐下,轉頭看著隨著走進來的小韓等人,沉聲問道。
“小韓,我記得去年追蘇傳新的時候,你也去過,對不對?”
小韓忙點了點頭,“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
張捕頭點了點頭,“你還記得蘇傳新的家嗎?”
聽到張捕頭的問話,小韓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問道,“當然記得了。”
張捕頭轉頭看了看小韓身後的兩名捕快,這才將目光重新轉回到了小韓身上,緩緩說道。
“小韓,你們幾個,現在就去蘇傳新的家……。”
說到這裡,張捕頭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記住啊,你們在附近打探一下,看看,蘇傳新是不是回來的!”
“蘇傳新回來了?”
小韓聽到張捕頭的話後,頓時驚呼出聲,“張捕頭,這是怎麼回事,蘇傳新不是已經跌落山崖,被狼叼走了嗎?”
說到這裡,小韓定了定神,“張捕頭,難道,蘇傳新難道還活著嗎?”
張捕頭點了點頭,“對,蘇傳新還活著,你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嗎?”
聽到張捕頭的話後,小韓忙抱了抱拳,大聲說道,“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話後,小韓立刻對著身後的兩名捕快還了揮手,低聲說道,“我們走。”
看著小韓等三個人離去得背影,張捕頭再次陷入了沉思。
蘇傳新的家已經有人去搜查了,還有哪個地方重要呢?
或者說,蘇傳新回來,會去哪裡呢?
想到這裡,張捕頭等心念忽然一動。
蘇傳新的父母家,還有,他的嶽母一家!
蘇傳新的父母住在鄉下,蘇傳心是為了求學方便,才會搬到城裡住的。
蘇傳新的父母自然不住在縣城裡,可是,李月梅的家卻在縣城。
所以,李月梅的家也很重要。
李月梅一家都被害了以後,宅子雖然歸了李家的親戚,可是,由於宅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並沒有人來住。
而且,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想賣,也賣不掉,所以,這個宅子就一直空著。
既然這樣,如果蘇傳新回來,這個宅子,豈不是最好的躲藏地點。
張捕頭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卻並沒有人手可派,因為衙門裡的捕快,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每天基本上都不會在衙門候著。
所以,張捕頭隻能等人回來,再派人去調查李家的宅子。
想到這裡,張捕頭仔細聽了聽,門外卻依然沒有腳步聲,沒有人回來,隻能再次陷入沉思。
蘇傳新的父母,一直居住在離縣城30裡外的蘇家村,很少來縣城。
如果想要調查蘇傳新的父母家裡,就隻能派人去三十裡外的蘇家村了。
還有,黑山也要派人去一趟,仔細的查看一下,蘇傳新到底有沒有可能,從山崖下逃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