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捕神!
其實從王越初進入這間小店。
他就已經注意到了聶烽。
縱然聶烽做好了隱藏,沒有將入神高手的氣息釋放出來。
可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陽氣,卻無法隱瞞的了。
九陽神功身為天下至陽至烈的絕學,在修煉者沒有達到九陽合一,混沌歸元的境界時,整個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卻堪比烈陽,修為越高這種陽氣越強烈,聶烽極力隱藏也無法徹底將陽氣斂於體內。
而此次金刀鏢局所壓的鏢貨非同小可,對於沿途上的高手不得不提起幾分戒備。
現在。
湘西雙屍和幽冥雙鬼接連出現。
其餘人也想趁火打劫。
暗中更是不定有多少人在坐山觀虎。
唯有聶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又怎麼讓他不上心?
在這種刀光劍影的場合下,能像聶烽這麼平靜的坐在那裡,要麼就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雙腿發軟想逃卻無法行動,要麼就是身懷絕技,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場景放在心上。
不過一個隨身帶劍的江湖人,可能會被這些事情給嚇得逃不了嗎?
這個問題已經不言而喻。
王越手中長劍錚然出鞘,劍身顫動不定,若隱若現的寒氣逐漸充斥在整個小店內。
不過王越並沒有直接出手。
聶烽現在沒有表露出絲毫敵意,他自然也不會主動給自己招惹強敵,隻是站在遠處遙遙戒備。
“天山的雪花劍法……”
看到王越身上散發出的寒氣。
聶烽心中微微一動。
當年天山劍聖葉飛花滅白骨宗的時候,所使用的就是雪花劍法,劍光如雪花紛飛耀人耳目,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劍鋒已然劃破了喉嚨,就像是天空中的雪花飄落,沒有半點聲息。
另一旁。
王半山揮舞著金刀與幽冥雙鬼中的黑無常戰在一處。
金色的刀光冷冽迫人,方圓丈內都被凜冽的刀氣所充斥,黑無常的修為雖然也是半步入神境,可照比王半山這個金刀無敵卻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王半山為人老成持重,刀法也是如此,絲毫不急於求勝,將黑無常牢牢困在刀幕之中。
而黑無常卻恰恰相反,周身上下黑氣繚繞,還伴隨著陰風鬼吼的厲嘯,手中的奇門兵器奪魂索如怪蟒亂舞,利爪如同蟒口般開闔不定,鎖鏈尾部的尖錐則好似毒蛇的獠牙,往往能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擊王半山,招式可謂是陰狠歹毒至極。
不過任憑黑無常招式如何狠辣,王半山也能應對自如的將其擋住。
聶烽在旁頻頻點頭。
怪不得金刀鏢局能雄踞關中幾十年不倒,王半山的金刀果然堪稱武林絕學。
聶烽還記得,王半山好像是大相國寺的俗家弟子,輩分比方四海還高一輩,和他師父渡元禪師還有關九公是同輩弟子,所修煉的刀法是以剛猛見長的金河刀法,不但剛猛無鑄,而且氣勢磅礴延綿不斷。
王半山就是以這套刀法成名江湖,創下了金刀鏢局幾十年不敗的名頭。
“金河濤濤!”
王半山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刀光仿佛是天河降世,不過這道天河卻散發著璀璨的金光,凜冽的刀芒將四周的座椅儘數卷入其中,頃刻間就化為漫天碎末,然後狠狠的向黑無常劈了下去,刀氣籠罩四麵八方,令黑無常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黑無常隻能傾儘全身功力,將手中的奪魂索盤旋著護在身前,試圖擋住王半山斬落的金刀!
轟!
刀罡摧枯拉朽的斬落下去,瞬間將那玄鐵鑄造的奪魂索崩碎,緊接著刀罡去勢不停,又將黑無常整個人徹底淹沒……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刀光中傳來。
待到金光褪去之後。
聶烽再看向黑無常方才所站的位置。
發現方才還凶威赫赫的黑無常,此刻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機,身上的黑袍早已經化為飛灰,身體也變得破破爛爛,血肉橫飛,就就好像是在融化的鐵水中滾了一圈,依稀可見臉上那定格恐懼神情。
“王老英雄果然是老當益壯!”
就在聶烽想要過去說話的時候。
一道鷹隼般的身影猛地踏碎屋頂,飛撲向剛剛斬殺了黑無常的王半山,雙手捏成鷹爪模樣,指尖上的黑芒透著絲絲尖嘯的破空風聲,直接抓向了王半山的天靈穴,若是被他扣住,王半山怕是隻能任人魚肉。
而且他挑選的時機也非常合適,正是王半山真氣舊力已儘,體內新力未續之時,他正好抓住了這個短暫的契機,想要將王半山徹底擒住。
“鼠輩豈敢!”
一旁的王越看到此人下來,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長劍立刻分化出數道劍光,猛地豁絞向此人肋下空門處,想要采取圍魏救趙的方式,他知道以對方的修為來說,自己若是攻擊其雙臂未必能奏效,可要是攻擊其要害部位,對方就不得不回手自保,否則他即使抓中了自己的父親,也難逃開膛破肚之厄。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對方。
王越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阻礙的斬在了那人的肋下,可讓王越吃驚的是,自己的劍鋒並沒有刺入他身體,反而發出了金鐵鏗鏘之聲,還迸濺出道道四溢的火星。
“嘿嘿……小子你還太年輕了!”
那個人口中發出得意的笑聲,右爪距離王半山的頭顱也隻有不到半尺,王半山甚至已經感覺到對方真氣傳來的徹骨陰寒。
“我命休矣!”
王半山心中猛地閃過這個念頭。
“陰險鼠輩!”
就在那人心中得意,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聲冷喝,旋即就感到身側傳來了一股巨力,倉促之間他雙手猛地交叉揮動,生生擋住了這股突然襲來的拳勁,但身形卻向後倒飛了三四丈遠。
而王半山也趁此機會翻身閃開,迅速調節體內的的真氣,心有餘悸的看向那人。
“爹!”
王越也跑過來,急聲問道“您沒事吧?”
“沒事。”
王半山搖搖頭。
轉身看向了角落裡的聶烽。
這間屋子內現在除了他們父子外隻有兩人,而那人又是來奪鏢的,那剛才解救自己的無疑就是這位少年郎。
“這位小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