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無法改變,隻有在故事裡改寫************
一連幾天,四人同行。
剛開始無心竹很主動的跟陳天意攀談,言語間都是崇拜,但總是會被水可柔故意打斷,然後尋些事情跟陳天意討論,讓無心竹插不上話。
這麼次數多了,無心竹發現水可柔不好易於,隻能等有合適機會時,才開口表現。
路上,每當白貓關心無心竹是不是渴了的時候,水可柔也總會取出水袋溫柔的問陳天意
“喝點水吧?”
無心竹看見,就倍覺惱火,想到她跟水可柔都是女人,他們身邊站著的男人卻差距那麼大。
過去無心竹還覺得,白貓在流浪修士裡的價格比旁人高。
可是跟眼前星源灌體境界的陳天意一比,那就是雲泥之彆了。
於是對白貓的關心更覺得厭煩,隻覺得她本來就沒機會表現自己,白貓還在身邊礙眼,豈非讓陳天意更少注意她了?
於是,白貓很不耐煩的數落他說
“有空好好練練本事!我渴了自己會喝水,不用你管!”
白貓默默收起水袋,不知道無心竹為何突然發脾氣。
而這時,他聽見陳天意對水可柔說
“不渴,我渴了會喝的。”
霎時間,白貓就對水可柔同病相憐起來。
水可柔責備的白了陳天意一眼,說
“這麼回應我可不好。我關心你嘛,怕你渴了,就算你不渴,微笑注視著我說不渴,我也很高興你有回應呀。如果你還能想起關心我,讓我喝,我就更高興啦。”
陳天意虛心接受的點頭說“我確實想的太少了。”
“愛是相互的嘛,你剛才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總是一廂情願,我的關心一點沒被你放在心上,你對我隻有不耐煩,甚至厭惡。”
無心竹聽著看著,心裡暗暗高興,她也覺得陳天意不是那麼喜歡水可柔,看起來像是那個討厭的女人一廂情願。
至於她身邊的白貓聽見這些話之後在想什麼,無心竹壓根沒心思考慮。
從結晶堆上下去的時候,水可柔提前借故停下片刻,讓白貓和無心竹走在前麵。
白貓伸手去拉,無心竹卻避開了他的手,自己跳了下去。
末了,理了理頭發,才轉身看了眼陳天意,確認他有沒有關注自己。
陳天意得了水可柔提醒,見到她視線就躲開了,好似原本一直在關注她的身影似的。
水可柔伸手要拉陳天意,就聽他笑著說
“這點高度我可以。”
“喂!你木頭也得有限度吧。給你機會拉我手呢!”
水可柔故作嬌嗔的責備,陳天意忙拉著她,扶抱著一起跳下結晶堆。
水可柔展顏一笑,滿意的說“知道你木頭,補救的回應還算可以,不跟你計較啦!”
水可柔做這些,說這些的時候,從不去關注白貓和無心竹的反應,好像隻是為了給陳天意提醒。
但實際上,她輕輕捏一下陳天意,就是叫他模仿無心竹的反應;捏兩下就是讓他給出與無心竹相反的反應;捏三下,就是讓他本色演出即可。
夜裡休息的時候,四個人圍坐著閒聊。
水可柔問陳天意說“你要對我更好一點,彆總像是我在對你好似的。”
“我在努力改進。”陳天意回應的認真,水可柔覺得他演的還不錯。
“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團裡四個男修士,四個都喜歡我,天天圍著我轉,對我各種溫柔體貼細心周到。可是我不喜歡他們呀,他們對我好隻覺得是負擔。”
“記得,印象深刻。”陳天意尋思著這劇情也沒事先通氣,他隻能點頭稱是了。
“換了是彆的女人呀,說不定就隻管接受他們的好,使勁占他們便宜了!但我當時沒有那樣吧?我都跟他們說的清楚明白,我這人看對眼了立馬願意牽手,不喜歡那對我再好也沒用,感動可換不來愛情。我對你可是一見鐘情,你總說對我也是,可我總覺得自己對你太好,你對我卻不夠好。”
無心竹原本關注點在陳天意的反應上,聽著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隻是又沒發現水可柔關注白貓,目光就隻牢牢的粘在陳天意臉上,就又懷疑隻是湊巧,這些話不是特意說給白貓聽的。
白貓隻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但這幾天,他其實想了很多,很多……
原本許多沉默的人就喜歡思考,因為思考占據了注意力,以至於無暇開口。
這些天同樣的情況,不同或者雷同的反應,一次次的在反襯他自己和無心竹。
而那些對比的結果,清楚的說明了一件事——
無心竹不愛他,甚至於對他不甚在意;更甚至於,無心竹對陳天意的關注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注視著水可柔背影的目光裡都透著敵意。
白貓原本就很敏感,無心竹愛的沒有他深,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
但無心竹不愛他,這是他原本沒有、或者說是不願意去相信的。
然而,水可柔和陳天意的情況,一次次的說明了這一點,讓白貓哪怕想自我欺騙,也越來越做不到。
這讓白貓很痛苦,很難過……
但在一次次的煎熬中,白貓最終還是無法想像,身邊沒有了無心竹的未來。
於是他對自己說‘隻要她幸福就好,隻要能一直對她好,讓她幸福就好,我愛她就行了,我可以更好的愛她……’
白貓一次次的這麼堅定信心,把內心的痛苦全部化成決心和動力,堅定了要竭儘全力單方麵付出的決心。
這天,天空下起了星源雨。
雨落下濺起的一圈圈彩色光暈,在白貓眼裡美的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