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她過去沒做過,但清晰構造。
猶記得上學的時候,班級的男生用幾根黑筆都能做出小弩來,用紙都疊出有模有樣的刀、槍、劍。
要是早知道會穿越,她應該與那幫理科生多學學。
現在有了毒汁,做出麻醉箭不難,隻是擁有大麵積“虛弱”效果的麻醉煙霧彈,需要糖,她上哪裡找糖呢?
多數物質不能燃燒,且燃燒也釋放不出大量煙霧熱量。
比如鹽、明礬…是不能燃燒的。
但糖可以,糖在燃燒時具備放熱反應,會先液化成水,隨後生成大量二氧化碳,產生煙霧,高效擴散麻醉彈中的毒液……
陸瑤翻來覆去的想著,麻醉彈她得找甘蔗,用甘蔗提取糖。
可在野外找需要的植物純純是碰運氣啊。
想到這裡,陸瑤靈機一動。
去集市啊!!
說不定集市有呢?
把思路整理清晰了,陸瑤放下思緒秒睡了。
這一晚。
她做了一個有些羞羞的夢,莫名其妙夢到一幕電視劇情節她和銀嵐在白色沙灘上親吻。
因為她是上帝視角,所以畫麵唯美夢幻極了。
夢醒的時候,陸瑤抱著被子捂住發燙的小臉,她難道是單身太久,情感饑渴了??
當下和大貓同居的日子是越來越羞恥了!
乍想到“同居”兩個字,陸瑤給自己愣住了,不是舍友,小夥伴嗎?
她為什麼想成同居了?
完了,她的思想不純潔、不乾淨了!
陸瑤在床上滾了一圈,猛然想到了銀嵐在哪啊?
她扯下被子看向亮堂堂的屋內。
“好厲害……”
明亮整潔竹架把陸瑤驚到了。
大貓貓似乎連夜做了一個高大的竹架,上麵擺滿了碧青的竹罐,還貼心地分了大、中、小三排。
竹罐都整齊的排在下列,中間和上麵是新的竹碗、小盆以及其餘小用具。
裝著東西的盆裡都蓋了綠葉,看著整齊極了。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銀嵐為她昨天過濾的鹽的竹筒兩邊穿了孔,用繩子吊在篝火架上。
這樣滴滴答答的鹽水能自動滴入下麵的小木盆裡。
這怕是獸人天才吧!
陸瑤掀開被子,坐到床邊,纖白的手摁在一件新做的白色獸皮長裙上。
她又愣住了。
這大小不可能是銀嵐的衣服!
陸瑤拿起來比了一下,腦袋裡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該不是銀嵐為她做的吧?
不會吧?
奇怪的是,這條裙子不是用粗劣的藤線縫紉的,針眼雖然不小,但用的是極細的白線。
他上哪找的啊?
滿腦袋問號的陸瑤抱著裙子,推開了門。
今天日頭不錯,但銀嵐不在家門口,屋後一直傳來細微的“沙沙”的聲。
陸瑤遁尋著聲音繞到屋後,沿著一條小路走了一會,怔愣在原地。
體型龐大,氣勢霸道的大貓正在用大爪子一個勁兒刨地!
陸瑤用衣服捂著臉轉身!
不會是在挖坑上廁所吧?
雖然銀嵐是貓,但也是人啊!
然而,身後卻傳來一陣“呼呼”聲……
【你覺得水源太遠,我想挖水過來,給你用。】
顯然,是銀嵐在和她說話。
那就應該不是上廁所了。
陸瑤轉過身,踩著竹林濕潤的泥土,走向銀嵐麵前蹲了下來。
她臉龐微紅地打斷了大貓“呼呼”聲,誠懇小聲說道,
“對不起,其實,我聽不懂你的獸語,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她不得不說了,不然真的沒法溝通。
銀嵐冰透的眼底閃過詫異。
陸瑤禁不住忐忑,乾脆就一口氣招了,誠實說道,
“昨天溝通獸神,那不是神學,是科學…番薯中的澱粉遇鹽就會變色,我僅是想救海鈴。”
陸瑤覺得,銀嵐救她那麼多次,儘其所能地照顧她。
她騙彆人就算了,也裝神棍騙他,未免太不是東西。
況且,她有些喜歡銀嵐,感情裡應該儘可能的坦誠,自我意識,私人空間可以有,但不應該存在太多欺騙。
以後再被發現是騙子,會很難看。
此時,蒼林蓊鬱,竹葉無聲飄落,安靜的風掠過發梢,拂過她清靈的眉間。
陸瑤能夠清晰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銀嵐凝視著她,說道,
【我知道,你走的時候就裝鹽了,而且往水裡放了,我還幫你遮擋了旁邊人的注意。】
【可是你為什麼聽不懂我的獸語?你能聽懂彆人的獸語嗎?是因為我們沒有交合的原因嗎?可是你沒有發情,我……】
說到這裡,見陸瑤美眸裡儘是迷茫與不安……
銀嵐才算意識到自己又白問了!
【我去洗乾淨,你回家等我】
他抬了下滿是泥垢的獸爪,轉身走向河邊。
心緒不寧的陸瑤完全沒能聽懂大貓貓的意思。
她覺得大貓知道後好像沒什麼情緒,是不是對她太冷淡了?
但想想,大貓不是一直都是這幅模樣嗎?
除了她摸摸他的時候,情緒會多一些,還會眨眼睛,還會用尾巴繞她,很萌,很可愛的。
隻是心潮的起伏讓她喪失了太多安全感,陸瑤抱著獸皮裙,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
一如當初在山洞裡等小咪回來的複雜心情,甚至更複雜一些,還有一份不知所措的情感。
微風吹的竹葉瑟瑟作響。
陸瑤孤站在原地等大貓回來。
白雲浮過天邊,半遮旭日。
她嬌小的身影被來自身後的陰影籠罩。
“阿瑤會聽不懂我的獸語,我很意外。”
“但這沒什麼,以後你能聽懂了,不用擔心。”
銀嵐彎腰,銀發如雪紛紛垂落在她肩頭,發絲間染著河邊蒲草的清香。
陸瑤冷不防被從後抱住,清純的臉龐再次泛紅。
男人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縮著脖頸,下意識想躲,但銀嵐的大手握著她的纖腰,一手就將她鎖死。
抱的她措手不及。
“我來自很遠的地方,不是你們的種族…我可能以後也聽不懂……”
銀嵐冰寒雪冷的瞳底劃過一瞬浮光,嗓音暗啞性感,
“我覺得,我的小雌性隻要長大了就可以聽懂,乖,彆動,讓我標記氣息。”
他低下頭,咬住陸瑤嫩白纖細的脖頸。
少女的幽香滾入鼻尖,他想明白了。
他的小雌性還沒成年,聽不懂獸語正常,身體的氣息淺淡也變得順理成章。
銀嵐薄唇柔軟,舌尖滾燙,含著她生命最薄弱的動脈,用有力的舌背重重的卷舔著。
始終滾燙的動脈是最能夠散發氣息的位置。
在獸人世界,標記就是占有。
“啊……癢…癢…你彆…”
陸瑤被激的瞳眸睜大,雙肩微顫,手裡拿著的獸皮裙掉下了地上,失措與恐懼混雜著麻酥的電流,從脖頸迅速彌漫,竄上頭皮。
惝恍抗拒的嬌稚冒了出來。
陸瑤被電懵了,電傻了,全然不知道她喊出的聲音多嬌軟誘人。
銀嵐瑩白的脖頸上喉結滾動,掐在她腰間的大手重了幾分,意識到嚇著她後,又驟然鬆開。
他走到她麵前撿起衣裳,低啞哄道,
“因為你的氣息很淡,我擔心會找不到你,我不會咬你,你不害怕。”
多數雄性被雌性發情氣息誘惑會被動進入求偶期。
求偶期的雄性渴望交配,有些還會失去理智去咬雌性。
銀嵐過去見到雌性和雄性互舔舐會覺得惡心,但他現在卻想每天標記陸瑤。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漸漸有點不對勁,似乎主動進入求偶期,其實這很不可思議…
陸瑤雖然理解了銀嵐的意思,可眼睛裡還是彌漫起了惹人憐愛的水霧,柔波瀲灩在其中失措的蕩漾著。
她終是抬起羞怯桃紅的臉頰,傻乎乎的問道,
“那…我…需要標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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