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
我走到樓下,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已然停在旅店的門口。
過來接我的人是孫家的司機。
上車之後,司機隻負責開車,全程也不肯說話。
等我到達孫家彆墅之後才明白。
原來,竟是孫長永的老婆和孩子從外地回來了。
前幾個月,孩子的學校放假,孫長永的老婆聽說外地有一個比較出名的中醫,專治先天性心臟病。
恰巧,孫長永的老婆在那個城市有一個娘家親戚在。
孫長永的老婆就帶著兒子小童去外地探親,主要也是為了治病。
今日剛回來,孫長永便為老婆推薦我。說認識一位年輕的神醫,治病手段高超。
這女人是個急性子,前腳剛進家門,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司機去接我。
初見孫長永的妻子,我不得不感歎孫長永命好!
那女人叫趙曉楓,也是40出頭的年紀,長得並不算是美豔。卻也是五官周正,身材勻稱,並且麵容慈祥。看麵相,便是個賢惠貴氣的女人。
趙曉楓見到我,表現的尤其熱情。
“這位就是陳先生吧!呦!這小夥子長得真俊,氣質也好。”
她先是對我一番誇讚,然後又不好意思的說。
“陳先生,本不該無緣無故把你請來。我家老孫說,你給我們小童開了一副藥方。還說你教了他一套俯禽戲,特彆有效果。
但是我想著,我家孩子年紀小。你這又沒見過病人,也沒給孩子把過脈。隻怕那藥方的劑量……
陳先生也彆多想,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希望請您,能給我家小童親自把把脈!”
我聞言,自然點頭答應。
上樓之後,來到兒童房。
孫小童今年剛八歲,身形卻比普通的孩子瘦弱一點。孩子是小圓臉兒,白白嫩嫩,模樣隨了母親。
此刻,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玩具車。精神頭還不錯,就是嘴唇發白,看起來有點貧血。
可最主要的就是,這孩子的眉心竟然凝聚著一股黑氣。這是黴運纏身之兆。
我沒有多言,簡單的幫孩子搭了一下脈。
“就是先天性的心臟病,並且有點心肌缺血。
孩子年紀太小,屬實不適合做手術。我之前開的藥方劑量沒有問題。倒是可以再添加一味鬱金,有活血止痛,行氣解鬱,清心涼血之效。”
聽到我的診斷,趙曉楓這才放下心來。
她喃喃的念叨。
“唉!孩子沒大礙就好,小童就是我的命。”
趙曉楓又說,她35歲才懷小童,懷孕期間又得了妊娠高血壓。自打小童出生,她便什麼都不在乎了。一門心思全撲在孩子的身上。
孫長永見壯,又忍不住詢問我。
“陳先生,我剛才聽司機說,你現在還住火車站附近的小旅店。陳先生,你在江海市沒有房產?”
“沒!初到江海市,人生地不熟,更何況這邊房價挺貴的。”
孫長永聞言,便繼續給我畫大餅。
“那不是個事!陳先生,等兩天之後,我們療養院的事情解決。我送你一套房子!
像你這麼有本事的人,住在小旅店咋行?”
孫長永表麵送房,實則是在敲打我。讓我多多把療養院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兩天之後療養院再出事兒,孫長永便會家破人亡。
我淡定的點點頭。既然孫家人已經沒有其他事情,我便起身要走。
趙曉楓親自把我送到門口。剛打開彆墅大門,隻看到門口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碩大的快遞紙盒。
而這盒子上麵還被鮮血浸泡。
“這是什麼東西?”趙曉楓被嚇了一大跳。
家裡的保姆見狀,也悠悠嘟囔。
“夫人,我也不知道,剛才還沒有嘞。”
我謹慎的蹲下,然後撕開快遞紙盒上麵的膠帶。等盒子打開時,裡麵的東西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紙盒裡裝著的,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並且,我一眼就認出了這顆人頭是誰。
這不正是我昨天去了療養院時,那個在樓下抓著孫長永脖領子的小混混嗎?
趙曉楓似乎也認識這個人,她驚訝的捂住嘴,隨即眸子變得暗淡起來。
“孫長永,你給我滾下來。”趙曉楓一聲咆哮。
沒一會兒的功夫,孫長永從樓上走下。
“老婆,怎麼了?”
剛剛走到樓梯口,孫長永遠遠的便瞧見了這顆人頭。
“姓孫的,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趙曉楓眼神伶俐。
孫長永則是滿臉懵逼。
“老婆,這……這我不知道啊。”
趙曉楓憤怒的瞪了丈夫一眼,隨即,她便轉過身,溫和的對我說道。
“陳大師,我們還有一點家世要處理,我這就讓司機送你回去。今天的事兒見怪了。
放心,我們家是正經人。這人頭怕是個誤會,我們會報警的!”
不得不說,趙曉楓屬實是更厲害的人物。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也麵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能立刻做好善後。
隻是,看來這小混混是個關鍵人物。
不止孫長永怕他,就連趙曉楓都是認識這個混混的。
我安靜的點點頭,不多管閒事,立刻轉身就走。
等回到旅店之後,我立刻把劉五叫到身邊。
“老劉,我昨天讓你調查的那個人……”
“哎呀!陳大師,我都幫您調查清楚了!挖個底兒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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