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軍何須急在這一時?”
陳元慶自明白陸誌遠的心思,淡淡笑道
“陸大人,這青州城,好地方啊。不好好玩幾天,本將怎能撤軍?另外,本將還有另一樁生意,要與陸大人您談談。”
說著陳元慶手指忽然一指不遠處的衡王府方向
“不知陸大人可願再跟我陳元慶合作一次?這次二八分賬如何?”
“這……”
陸誌遠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
到此時,他都有點佩服陳元慶的手段了。
這年紀不大的小崽子,端的是一個穩準狠!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人命的……
奈何此時他已經上了陳元慶的賊船,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力……
“不知,陳將軍想從衡王府要多少銀子?”
又思慮一會,陸誌遠艱難看向陳元慶。
陳元慶一笑,伸出兩根手指
“陸大人且安心。本將知你也難,自不會讓你太為難。二百萬兩,我保證不碰衡王府一根汗毛!”
“好!”
陸誌遠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陳元慶雖是獅子大開口,但還是保留不少分寸的,忙道
“陳將軍,本官儘力去試試,但到底成不成,本官可不敢打包票。”
陳元慶哈哈大笑
“陸大人現在便過去吧,本將便在這等著陸大人的好消息!”
…
陸誌遠剛走,官廳裡麵又鬨騰起來,呼喊著‘他們已經交了銀子了,為什麼陳元慶還不放他們走。’
陳元慶親自過來查看,對王叔陽眾人道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現在本將直剛剛抵定青州,城內還很混亂,無法確保眾位的安全。最遲三五天,本將定會放你們離開。這幾天諸位儘可放心,本將會絕對確保你們的安全和吃喝。”
“這……”
有人還想反駁,陳元慶卻不理他們,竟自離開。
開什麼玩笑?
這幫人是青州的權利中樞,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被一鍋端了,陳元慶就算講信譽,又怎會現在便把他們放出去?
否則。
他們私下一串聯,陳元慶就算隻在青州城呆個兩三天,也絕不會穩當!
這幫人家丁家奴可多著呢,不乏有猛男。
陳元慶還沒離開青州城,他們絕彆想回家!
“將軍!老將軍,二當家,三當家他們的首級找到了……”
搞定這邊,陳元慶來到府衙前院,正耐心等著衡王府的消息呢,忽然見陳柱滿臉淚水,無比哀傷的捧著個木盒過來。
而他身後,還有兩個親兵,也皆是含著淚恭敬捧著木盒。
“什麼?”
陳元慶片刻才反應過來,忙是拉伸情緒,嘗試讓自己也擠出些淚水來,這才顫顫巍巍接過木盒,小心打開。
裡麵。
不是陳麻子的首級又是什麼?
但饒是此時天寒地凍,天地就相當於冰箱了,可陳麻子畢竟死了快一月了,首級一片青紫與冰霜,極為難看。
這讓陳元慶心中一時也說不出的滋味。
這就是他這一世的父親,一個出身最貧苦農家的草莽豪傑啊。
緩了好一會兒,陳元慶才親手打開了另兩個木盒,正是陳麻子的左膀右臂,二龍山的二當家和三當家。
隨著這三顆首級被擺出來,前院的氣氛直沉寂到冰點!
周圍百多號聚義軍將士,無人不落淚。
那些陳麻子麾下的老底子,更是一個個哭成了淚人,不斷哭喊‘大當家的’。
顯然。
陳麻子在這些骨架土匪中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這也讓陳元慶暗自慶幸,他之前的操作沒有錯!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