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明有些慌了,大聲道:“馮胖子,你可彆血口噴人。這瓶酒明明是遞給我的,我拿到手就是開瓶了的,能在裡麵下毒的隻有你。我覺得應該先搜搜你的身,說不定你身上還有這種東西。”
馮青山臉色很難看,辯解道:“我拿到的也是服務員給的,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唐嘉偉的人,要做手腳也是他安排好的。”
唐嘉偉冷笑道:“這種陰險毒辣的玩意兒我可沒有,如果不是張兄弟叫破了玄機,咱們這會兒已經跟程進邦一模一樣了。既然張兄弟認為是你帶來的,那你就彆再隱瞞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張勇勝不屑的道:“馮胖子,你也不用推托。你身上的確沒有忘憂散,但你敢不敢把你腳下踩著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腳下?眾人看向馮青山的腳,他長得很胖,一雙大腳占的地方可不小。梁愛萍不耐煩了,衝上去一把推開馮青山,地麵上露出個拇指大的灰色紙包。馮青山臉色大變,轉身就往會場外跑。
張勇勝手腕一抖,手中的酒瓶飛出,“啪”的砸在馮青山的後腦勺上。馮青山一個筋鬥摔了下去,酒瓶中的香檳淋了他一身。他還想爬起來,不遠處的胡大力走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馮青山掙紮著破口大罵:“唐嘉偉,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以前老子白疼你了,你幫那個女人對付我。早知道我就讓你去見你那死鬼老爹……”
當著眾多賓客的麵,梁愛萍臉色鐵青,唐嘉偉麵子上也不好看。他打了個眼色,胡大力趕緊蹲下,脫了白手套,塞進了馮青山的嘴裡。片刻後,馮青山無力掙紮,隻能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唐嘉偉低頭看了地上的小紙包,問道:“張兄弟,這東西怎麼弄啊。看樣子似乎不多,它毒性到底有多大?”
張勇勝指了指在牆角跟著花盆較勁的程進邦,笑著道:“剛才那一瓶香檳酒,大概就加了這麼多的量。我灌了他不到五分之一,他的這種狀態至少要維持二十四小時才能緩過來。”
唐嘉偉若有所思的,問道:“咱們這麼多人,這點量不夠吧。”
張勇勝點點頭道:“如果要把所有人都迷倒,的確不太夠。不過隻要沾上一丁點,讓人迷糊兩三個小時足夠了。這兩三個小時,馮胖子能做很多事。尤其是當著秦市長的麵,就不知道秦市長是否知情了。”
眾人看向秦光明,秦光明黑著臉道:“馮胖子邀請我來參加酒會,給你們做個和解的見證的。他做這些也沒有提前告訴我,那瓶酒是他遞給我的。我是政府公務人員,陷害你們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唐嘉偉見真相大白,打圓場道:“我也覺得秦市長沒必要乾這種事,看來這都是馮胖子的陰謀了。我隻是不明白,這東西他是從哪裡搞來的?”
張勇勝搖搖頭道:“這事你下來慢慢查的,這場酒會你看怎麼弄吧。這些酒最好也都彆喝了,搞不好又做了什麼手腳。”
事情鬨成這樣,招待酒會肯定是辦不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唐嘉偉另外安排眾多賓客撤離,挨個的表示歉意。梁愛萍帶著張勇勝取了樓上的包間休息,等著唐嘉偉忙完過後再來商量怎麼處理馮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