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看著呼延灼、彭玘和韓韜的家眷,發了一會呆。
他去追黃信,結果半路遇到被釋放的秦明,差點又打了起來。
聽說是林衝放了秦明,楊誌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悶悶地領兵回來。
回到城中,就看見林衝和一群陌生人相談甚歡,其中男女老幼都有,一打聽才知道是敵人的全家老小。
此時呼延灼還在領兵對峙,但是他的家被端了。
不用說,肯定是林衝的手筆。
秦明一家老小也在城裡,此時正和林衝聊天。
秦明他爹滿臉笑容攬著自己的大孫子,跟林衝不知道在說什麼,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老爺子在心裡把秦明這個不孝子罵了個底朝天,你自己跑了,把一家老小丟給梁山的賊寇是吧!
慕容知府的腦袋,可還沒風乾呢。
瞥了眼遠處的林衝,楊誌在心裡暗暗點頭,這是要收攏人心吧。
又學會了一招!
果然,不到半天時光,秦明帶著黃信還有他們的手下人馬來城下投降。
林衝笑嗬嗬地起身,撫著秦明他爹的手笑道:“老人家,我恭喜你們要合家團聚了。”
“全賴頭領大恩大德。”
“以後都是一家人,千萬彆這麼客氣。”
老秦頭在心底歎了口氣,好端端的日子看來是過不得了,以後就要去梁山當土匪了。
我這一把年紀,他們要是讓我下山劫道,我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又低頭看了一眼寶貝孫子,不禁更加難受,老淚縱橫。
楊誌見林衝走了,不動神色地靠了過來,猶豫再三咳嗽了一聲問道:“那個...他跟你說什麼了?”
老秦頭愕然看了眼前這個醜陋的漢子一眼,不明所以。
“我問你,林衝跟你說什麼了?”
楊誌迫切地想把林衝這一招完全學會。
“林頭領啊?他說水泊的草魚肥了,想回去吃一尾,還說了魚的三種做法。”
楊誌一臉茫然....
林衝看著前來投奔的秦明,說了一些場麵話,又讓人去準備酒菜。
他拍了拍黃信的肩膀,說道:“你就是鎮三山黃信?”
一聽這個外號,黃信稍微有些慚愧,還是點了點頭,“久聞林教頭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投奔,如蒙收留,感激不儘!”
黃信比他師父秦明更識時務,眼下他們兩個在大宋那邊,已經沒有了活路,隻有投山寨落草才能保命。
山東地界上,沒有比梁山大寨更興旺的了,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多言!”
等到酒宴開啟,林衝帶著眾人入席的時候,秦明和黃信才發現自己家眷竟然都在。
兩人對視一眼,麵露喜色,本以為家人已經保不住了,畢竟那時候自己還率兵在外與梁山為敵呢。
林衝的度量確實大,兩人趕緊單膝跪地,想要拜謝,被林衝很快拽了起來。
他笑吟吟地看著秦明和黃信,這兩個人退路已絕,但是隻要稍加籠絡,就能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何樂而不為。
林衝推著秦明他爹坐了上首,讓秦明更加感動,一行人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有嘍囉進來報信:
“頭領,呼延灼率兵回來了,正在城外搦戰。”
秦明一拍桌子,道:“哥哥,秦明受山寨大恩,寸功未立,正好拿下呼延灼,來報哥哥恩情。”
林衝笑道:“和這等朝廷鷹犬,還講什麼道義,大家夥並肩子上,把呼延灼綁來入夥!”
楊誌在一旁,突然開口,幽幽地說道:“我們去幫呼延灼脫離苦海,來山寨聚義,對他也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