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葬朝著上官夢剛才所看的方向看了眼——
蘇淵和許安顏已經轉過了街角,他什麼也沒看見。
所以她剛才是在走神?是在擔心自己的病情?還是在想慕容家叛國的事?
他收回目光:
“木先生馬上到了,不用擔心,有他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
上官夢輕輕點了點頭,但她現在想得卻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小淵他們出去是做什麼呢?這次自己可沒法再偶遇了呀......
......
不一會兒。
木濟便到了。
作為大夏醫學界的泰鬥級人物,他能獲得‘神醫’的稱號,絕不是虛名。
除去‘活死人、肉白骨’這種事外,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給出相應的治療方案。
......
房間裡。
白發蒼蒼,容貌清臒的老者,一隻手搭在上官夢的手腕上,閉著眼,眉頭緊皺。
良久,他終於收回了手,睜開了眼睛。
“木先生,怎麼樣?”
白葬有些緊張地問道。
木濟搖了搖頭:
“上官小姐的這種情況......老朽從沒見過。”
“明明身上沒有任何明傷、暗傷,身體機能也處於完美狀態,但就是在不斷流失生命力......”
“簡而言之,隨著時間流逝,不僅會境界跌落,甚至有可能會極速衰老......”
“而且——”
他神色複雜指了指上官夢手腕上那宛如蛛網的幽紫色脈紋:
“這東西能看得到,卻無法感知到,真是奇怪,當真是奇怪......”
聞言。
白葬沉默了。
如果連木濟這位大夏神醫都束手無策,那麼還有誰能幫得了上官夢?
反觀上官夢自己。
她神色平靜,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她將袖子重新拉下,輕輕開口:
“就這樣吧。”
木濟歎息一聲:
“抱歉,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
......
將木濟送走後。
白葬重新找到了上官夢,後者正在房間裡用紙和筆寫著什麼。
白葬進來後,她將東西收了起來。
“怎麼了?”
她頭也不抬地問道。
“要不......”
白葬在猶豫。
他將上官夢視若己出。
不僅是將她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扮演著‘父親’這個角色。
所以他絕對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夢這樣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上官夢直接與他翻臉。
“謝謝,不用了,我不會去問他們的。”
很顯然。
上官夢提前猜到了白葬要說的話。
那便是讓她向上官家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她身上流淌著的是上官家的血,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那或許也就隻有上官家的人了。
“況且,我現在是失蹤狀態。”
“......”
白葬歎了口氣。
目前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她和他。
但如果古首席也知道的話,即便是放棄這次剪除慕容家羽翼的機會,也會讓上官夢現身,去上官家找解決辦法的。
但——
他知道她的脾氣的。
隻要是她決定的事......等等。
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少年,如果由他來勸說的話,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如...還有小淵。”
總有人說‘魔女’喜怒無常,性情乖戾,絲毫不顧及彆人的感受。
但卻沒有人知道,她往往才是那個最能洞察他人想法的人。
就比如現在。
“......”
白葬依舊是沉默。
......
另外一邊。
蘇淵和許安顏來到了一家豪華飾品店。
“你好,請問是要為女朋友挑選飾品嘛?”
接待小姐姐笑吟吟地招待兩人。
當她目光落向許安顏的時候,是藏不住的驚豔,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