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顏捫心自問,成帝之路雖是以無儘的鮮血和白骨鋪就,但她卻從未因一己之私,殺過清白無辜之人。
她縱使手上沾滿鮮血,那也是敵人的血,是大道爭鋒,抱有不勝則亡覺悟的可敬可佩的對手的血。
‘魔頭’兩字,與她相去甚遠。
不過。
她雖是如此想法,但卻輕飄飄地說道:
“你難道沒聽那家夥說,即便是穿越者,也務必要千萬小心我這樣的重生者?或許就是因為過往有了些慘痛的教訓如此,你還有把握製服我?”
蘇淵笑道:
“聽說過一句話沒?毒物三步之內,必有解藥。”
說完,不等許安顏有所反應,便朝著她走去。
“一步。”
“兩步。”
停。
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你看,這還沒三步呢。”
許安顏默默退後兩步,與蘇淵保持距離。
她知道蘇淵所指的意思,一名穿越者,一名重生+疑似穿越者,竟然能出現在同一屋簷下她淡淡道:
“隻是碰巧罷了。”
“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不信命。”
“我也不信。”
“嗬,一下說冥冥中自有天意,一下又不信自相矛盾,不成體統。”
“天命順我意,我便信。不順我意,我便不信。嗯,這就叫做辯證命運論。”
“”
這一話題暫時彆過。
蘇淵接下來向許安顏介紹了‘灰霧之上’的守則,以及那‘紀念手冊’中的內容,避免下次露餡。
“難怪當時那自稱42的家夥詢問我關於日誌的事”
許安顏沉吟。
隻不過這些日誌內容,就連蘇淵這樣‘清清白白’的穿越者都一頭霧水,更不要說許安顏這樣尚未確定身份,毫無穿越記憶的人了。
蘇淵令她無需多想:
“說到底,這些事情雖然關係甚大,但那是‘戰略’上的,而‘戰術’上——
我們倆的實力放眼宇宙,還微不足道,根本參與不到這種事情,影響不到大局,隻能空想,毫無益處,當前要緊之事,還是提升實力。”
許安顏深以為然。
等到複命完畢,後患解除,她們便能安穩下來,專心修煉,以提升境界,至於其他,對現在而言,都是虛的。
“對了,那不記名銀行賬戶借我用一下。”
“怎麼了?”
蘇淵將上官夢即將前往深淵深處的事告知。
許安顏聞言,略有詫異,但很快便想明白其中關鍵:
“深淵深處?想來是她有關於血脈身世的事情要做。
以她如今的實力,應該是秘密潛入,若是行蹤暴露,我們現在所能接觸到的防身物品,再多也沒用,若是沒被發現,也用不著算了,畢竟是心意,給。”
接下來的幾天,蘇淵再度出售了一部分那位‘永陽使者’空間戒指中的家當,而後購買了大量可能用得到的寶物。
經此一番全副武裝,麵對源境或更強大的惡魔,或許派不上用場,但麵對星境以內的,最起碼可以做到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