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起來吃粥了。”房門外響起了妹妹林小鳶的聲音“我還給你準備了雞蛋和饅頭。”
林墨睜開了眼睛,忍著眉心的脹痛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看看了窗外的天色“差點就睡過頭了!”
昨夜睡前,自己又練習了一下墨雲筆法,就算隻是初步掌握這門筆法,自己寫出來的字也已經具備了一種獨特的神韻,與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進步。
隻不過這筆法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自己隻是練習了幾次就累到不行。
往床上一躺就直接睡過去。
還好妹妹林小鳶來敲門叫自己,不然今天書院的考核非得遲到不可。
“小妹,我馬上就來。”
林墨應了一聲,穿好衣服後來到了餐桌前。
他看見妹妹將兩個剝好的雞蛋放到了他的碗裡,再細心的用勺子搗碎,和粥拌到了一起。
林墨看向了妹妹“你把蛋都給我了?”
尋常人家,就算是雞蛋也不是經常能夠吃到的,他們家也是需要隔上許久才能粘上一點葷腥。
“我不喜歡吃蛋,有點膩著不舒服。”少女輕輕一笑“而且,哥你的身體還虛弱,多吃一個蛋補補,今天才能去書院考出好成績。”
她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吃著手裡的紅薯。
林墨端起碗,熱粥入腹,一股暖意在他身體裡散發了出來。
似乎自己的精神都好了許多。
“哥,我來收拾,你快去書院吧。”
林小鳶伸手接過了林墨的碗,就在這時,林墨看到了她左手的掌心有一道暗紅色的血痂。
“小妹,你的手?”
“哦,你說這疤啊……”林小鳶慌忙的將手藏到了身後“就是前幾天打碎了一個碗,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已經沒事了。”
“啪!”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什麼聲音?”少女看向了林墨。
“好像是我們擺在門口巷子裡的水缸碎了。”林墨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林墨快步地走了過去,打開了門,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站在門口。
他的嘴裡叼著一根青草,嘴角帶著一抹痞笑。
“林墨?”青年笑道“你終於醒了,為了見你一麵,我都來了好幾回了。”
他看到青年一側的衣服被水浸濕了。
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青年解釋說道“哦,剛剛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你們的水缸。”
血腥味?
林墨心頭一凜。
源頭似乎就是他身上濕了的衣服,水汽衝淡了這股血腥味,幾乎不可聞。
自己之前差點被妖獸撲殺,被狼血澆了一身,這才對血腥味格外敏感。
“趙大人,您又來了!”妹妹林小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在你昏迷的這幾天,趙大人每天都來,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你,他每次來都還給我們帶了些米糧,要不然這幾天我們連熬粥的米都沒有了。”
“多謝大人這幾日對我們兄妹的照顧。”
“我叫趙雲峰,是一名斬妖衛。”青年出示了一枚玄黑色的令牌“你彆緊張,林墨,你是被妖物所傷,我隻是照例來問你幾簡單的個問題。”
斬妖衛隸屬於大陳國鎮妖司,是專職對付境內妖魔與異常事物的部門,在陳國境內,各大州府縣城皆有斬妖衛駐紮。
林墨看了趙雲峰一眼。
對方的裝束與自己認知的斬妖衛穿著的黑色錦衣不同,不像是官差,更像是肆意瀟灑的江湖遊俠。
不過,這斬妖衛的令牌,在陳國境內,還沒人膽敢偽造。
“趙大人請說!”
隨後趙雲峰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就好像是真的在了解這起妖物傷人案件的細節。
“趙大人,我也有些問題向您請教。”林墨看向了趙雲峰“您作為斬妖衛一定碰到過許多離奇的事情,辦案經驗豐富,如果說,像是我這次的事件,若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那應該如何入手去查?”
“林墨,你是懷疑有人要害你?”青年看向了林墨“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或者懷疑的對象?”
“趙大人不要多想,在下就是純粹的好奇。”林墨麵色平靜的說道,竭力的將自己的心緒隱藏起來“在平時,很難碰上您這樣平易近人的斬妖衛,就是想問問,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自己在白狼記憶中獲得的線索,暫時還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分毫。
“從案件來說,受害人受到傷害或者身亡,什麼人最容易從這件事中獲得好處,或者誰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就很有可能是凶手,這便是我們通常接手一個新案子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