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棒梗心裡,傻叔對自己好,那他就是自己的大人了,非常的簡單樸素,可是他並不知道他這句話在複雜的大人世界裡代表著什麼。
大家一陣哄笑,連高振東和婁曉娥都沒忍住。
易中海沒在場,這個事情他不方便出現在現場,所以秦懷茹找上劉海中門的時候,並沒有和自己師父商量,也明顯是不想把他拖下水。
沒有易中海鎮場子,鄰居們笑起來那可就相當自由了。
大家一邊笑,一邊轉頭看向站在洗衣台上啃著包子看熱鬨的傻柱,傻柱已經被棒梗這一句話雷得外焦裡嫩,嘴上咬著個包子,一臉漲紅像個煞筆一樣說不出話來。
高振東知道這時候傻柱千萬不能慫,一旦慫了就會有默認的嫌疑,不論是默認整個事情還是隻是一半,都挺麻煩的,所以他腳下踢了傻柱一腳,洗衣台隻有大家的半個身體高,所以並不明顯,基本沒人看見。
傻柱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把半個包子從嘴裡拿下來,從洗衣台上跳下來向場中走去,一邊走,腦瓜子裡一邊想要怎麼說。
他腦袋還是轉得挺快的,幾步之間,走到場中的他已經想好了。
“對,那天我是打了棒梗兩下來著,他爹不在了,這院子裡走得近點兒的都是他大人了,一大爺一大媽、高振東婁曉娥、我這些,誰還不能揍他幾下了。”
傻柱二話不說,先把“他家大人”這個範圍給擴大了,把水攪混了再說。反正他說的也沒錯,上麵這些誰都是能逮著棒梗揍幾下的,就連婁曉娥,沾高振東的光,也是能對棒梗動手的。
唯一讓他有些尷尬的是,前麵幾個人都是兩口子,就隻有他是一個人,不過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了。
大家的哄笑聲小了點兒,看來還是起到了效果。
見此情形,傻柱又豬八戒過河——倒打一釘耙,打到了劉海中頭上。
“二大爺,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光動嘴有什麼用,你在那兒得不得不了半小時,你看棒梗聽進去了沒?還不如學我,直接兩巴掌上去,先給他長長記性再說。要我說啊,你這還是有點兒慣著了,那不成。”
這手倒打一耙的本事,是傻柱天生的,前世電視劇裡,他就沒少玩兒這一手。
這句話一下子把劉海中給整不會了,對棒梗動手,他沒那膽子。他不像傻柱前麵提到的幾個人,揍棒梗幾下賈家根本無所謂,沒準兒還要說打得好。
他要是動手了,那今兒可能就不是秦懷茹一個人找上門來,而是賈張氏和秦懷茹一起,也許賈張氏的亡靈魔法都要發動起來了。
“傻柱,你怎麼能這樣說?小孩子嘛,我們還是要給他們機會,不能動不動就體罰,那是封建家長的作風,我們新社會,不能這樣,要以教育勸導為主!”
一心想當官,非常在意自己在群眾中形象的他,一下子就被傻柱給帶歪了,其他鄰居也跟著他歪了起來。
紛紛把關注的焦點從“傻柱是不是棒梗的家長”轉向了“是該口頭教育還是體罰”這個略帶高大上的問題上,吃瓜群眾嘛,什麼瓜都能吃,八卦的也行,帶點兒正經的也可以。瓜都有西瓜甜瓜哈密瓜,憑什麼不能換著吃。
“我覺得傻柱說得有道理,該打還得打。”
“就是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學壞三天,學好三年,該出手時就出手啊。”你特麼也是穿越過來的吧?高振東聽見這一句,在心裡暗暗吐槽。
“我覺得二大爺說得有道理,打多了,就皮了,不管用了。”
一院子的小孩聽著大人的話,在一旁瑟瑟發抖,感覺話題很危險啊,怎麼這年頭,看個熱鬨都這麼艱難。
傻柱卻哈哈笑了起來:“我的二大爺誒,彆人說這話,我信,你說這話,我怎麼感覺不是伱喝多了就是我喝多了,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是吧?你家那幾個小子,除了老大,哪個不是被你三天兩頭的打得雞飛狗跳的?這不用我舉例吧?大夥兒說是不是啊?”
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劉海中,對啊,他打起孩子來比誰都狠,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
劉海中一時語塞,隻好把目光轉向了高振東,易中海不在,隻有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神能鎮住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