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工說話了,那就沒事兒了,他雖然忙於工作,在院子裡比較低調,可是處事還是非常公正,為群眾著想的。
今天這個也是,你們不是因為生孩子的事情打起來的麼?那就去檢查,以事實為準繩,該生娃生娃,該治病治病,許大茂也不能再打人,而且也是為龐水仙的身體著想。
你看,這就是領導啊,辦事情多周到。
大家都覺得高振東這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好,可是當事人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個人不是指許大茂,許大茂巴不得呢,而是龐水仙。
她哪兒敢去查,這年頭可沒有那麼多保護**的說法,在醫生看來,她要是真有什麼問題,除了給她丈夫說,還能給誰說?
偏偏對於她來說,給誰說都行,就是不能給許大茂說。
許大茂倒是高興了,一口答應“好的,高總工,我回頭就帶她去查查。”
龐水仙還想說什麼,高振東看她一眼“龐水仙,你要是搞得天天這麼鬨騰,那大家就要懷疑你們兩口子是故意影響大家休息,破壞廠裡的生產了。”
扣帽子嘛,高振東也賊溜~~~~~~
龐水仙不敢再反對了,她是接受過改造的,知道高振東這話說得可大可小,已經有一些危險了,隻好期期艾艾的答應下來。
還沒等許大茂高興,高振東轉過頭對著他“許大茂,你也查一個吧,你們兩口子要是真想生孩子,兩個都得查查。新社會了,我們講科學,生孩子不隻是女人的問題,和男人也有關係。”
嘖嘖嘖,聽聽,聽聽,人家高總工當領導的,說話就是不一樣,不分男女,一碗水端平,講科學,都有份。
周圍的鄰居更佩服了。
許大茂遲疑了“這我”
他沒想到啊,自己也要查?惹火燒身了屬於是。
高振東臉一板“你怎麼了?男女平等,婦女解放,這是方針政策,你想搞破壞?”
這個帽子許大茂可戴不起,不說話了。
事情到這裡,也算是告一段落,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睡覺的睡覺,該上班的上班,彆看十點多了,還是有人需要上班的。
高振東回家的路上,總是笑眯眯的,看得婁曉娥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樂啥。
——
某地某空域,導研院紅外空空格鬥彈的實彈打靶射擊試驗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在打p-2v的會議開過之後,他們也接到了自己的任務——在儘可能快的時間內,完成紅外空空格鬥導彈的試驗,爭取哪怕是不定型,隻要數據大體沒問題,那就先弄幾套完整的作戰係統和一定數量的導彈出來。
雖然子係統的一些試驗都進行過了,遙測彈、全程彈也已經打了很多次了,但是真正的上空靶進行全係統打靶試驗,這還是第一次。
“迎頭5公裡無法鎖定”
“迎頭無法鎖定,脫離攻擊航線”
電台裡傳來戰鬥機飛行員的報告。
從迎頭5到脫離航線,速度很快,這是兩架在高速接近的飛行器。
為了保證試驗效果,飛行員直到堅持到危險距離了才脫離了攻擊陣位,但是依然無法鎖定。
導研院的同誌們麵麵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型號總師拿起話筒“再進入一次試試,如果還不行,就放棄迎頭試驗,改為進行下一項尾追攻擊試驗。”
飛行員收到指令,又進行了一次,依然無法鎖定。
飛行員轉為進行尾追攻擊試驗,導研院這邊陷入了沉默。
總師想了一會兒,一拍桌子“我們算攻擊距離的時候隻考慮了相對運動的問題,但是忘記了考慮一件事——導引頭性能。”
這種顧頭不顧腚的情況,在早期研發體係沒有完全形成,也缺乏經驗和理論的情況下是比較常見的,比如曾經谘詢過高振東的某單位拿兩根8鋼纜替代一根16鋼纜。
總師此言一出,大家恍然大悟,算迎頭攻擊的時候過於樂觀,隻考慮到火箭發動機性能,卻沒想到紅外頭根本探測不到。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完全怪他們,實際上仿製“響尾蛇”的時候,理論是極度缺乏的,無非就是人家做成什麼樣,我們就做成什麼樣,為什麼?不知道。
在高振東前世,我們自己仿製是沒有仿製成功的,是在老毛子照著ai-9仿製成功-13之後,我們才拿著-13的資料仿製的雷電-2。
缺理論,自然也就算不出來這個導引頭對於迎頭目標是沒法鎖定的,等到打靶才發現這個問題。
其實他們也不用沮喪,花旗佬的導彈,它也沒法全向攻擊,是到了製冷銻化銦的第三代才解決這個問題的,就現在花旗佬那非製冷硫化鉛頭子,還不如他們的製冷硫化鉛呢,中間差著一代。
這裡說的全向攻擊,不是指己方飛機能攻擊所有方向的敵人,而是指能從敵人的所有方向發起攻擊。
以硫化鉛為探測器的一二代空空彈,可以說都沒有全向攻擊能力,哪怕上了製冷也是如此,迎頭方向上,紅外特征信號被機體遮蔽了,打不了。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回事啊,所以難免的,陷入了沮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