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嚇得劉海中麵如土色,他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像是這種事情,對於這個年代來說是相當敏感的。
很有趣的是,當事情不擺上台麵的時候,吃虧的是秦懷茹,這是傳統的餘威,但是一旦擺上台麵,那她就立於不敗之地。
謝建業甚至都不用去看高振東,他對著秦懷茹點了點頭:“秦懷茹同誌,關於你對我們保衛處職工的口頭舉報,我已經收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有一定了解。如果你確定此事需要單位介入,上班後,請你到保衛處內保科,辦理必要的手續,內保科的同誌會進入正式流程。”
謝建業這個副科長,是兼職作訓科的,他在內保科的股長,是專門針對三分廠的業務,理論上秦懷茹這個事情,是不歸他管的。
對於這個,秦懷茹也心知肚明,她先向謝建業提出這個事情,無非就是現場隻有謝建業是保衛處的乾部,算是在他這裡把事情先掛個號。
兩個人的對話,不但嚇壞了劉海中,還把周圍的鄰居也驚著了。
“你彆看秦懷茹平時笑眯眯的,這狠起來可真狠!”
“一個寡婦帶著一老三少,沒點兒脾氣那還行?”
“不過今天這事兒,劉海中自己也沒認啊,估計是沒啥結果。”
“他沒認,但他兒子替他認了啊。”
“這就說不準了,沒準他天天打兒子,他兒子懷恨在心坑他呢?”
“扯淡,那孩子才多大,能有這心思?”
“彆管怎麼說,劉海中這一關,難咯!不死也要脫層皮。”
“……”
劉海中還想去拉秦懷茹,秦懷茹一轉身:“劉師傅,彆動手啊,我可是一寡婦,你這手一拉到我手上,我告你耍流氓你信不?”
信信信,到這份兒上,劉海中還有什麼不信的。
就算大家都看著他劉海中不是為了耍流氓才去拉秦懷茹,可是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疊一點buff,那可真是死得梆硬,誰都幫不了他了。
他把手收回來,帶著點懇求:“秦師傅,這事兒,的確是我們家孩子不對,你就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該賠的我賠,該認錯我認錯,該道歉我道歉,咱們鄰裡鄰居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到這個時候了,劉海中知道,千萬不能承認自己說過那些話,隻要自己死不承認,那還有一絲餘地。
所以堅決按照認打認罰不認罪的方針行事,你要乾嘛都行,反正我就是不認。
不過他明顯低估了秦懷茹的決心,秦懷茹就是要殺雞儆猴,而且換個人她都不太好下手,隻有劉海中,是個再合適不過的靶子了。
秦懷茹和傻柱好上了,那她自然能從傻柱那裡知道不少事情。
再加上四合院這麼久以來,人們對各種事情的處理和態度。
兩相結合,秦懷茹能肯定一件事情:高振東看劉海中,是絕對不順眼的,也許他自己沒興趣親自去收拾劉海中,覺得丟份兒。但是有人收拾劉海中,絕對合高振東的心意。
這不巧了嘛,劉海中主動送了這麼大個把柄到自己手上,要是不利用好,還真對不起劉海中兩口子那張嘴。
哪怕那句話是劉海中兒子說劉海中說的,劉海中自己沒認,查無實據,但是在她看來,能把劉海中整多慘那就整多慘,往死裡弄就完事兒了,反正不死你也得脫層皮。
這麼一來,既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和傻柱的事情公開,自己也立了威,無意中又順了高振東的意,一舉多得的好事兒。
相信這麼一來,不會再有人敢對自己和傻柱談對象的事情說三道四,孩子在院子裡也不會受彆的小孩欺負。
至於順了高振東的意能有什麼直接的好處,那可能一時半會兒是沒有的,但是這個事情重要麼?不重要。
想幫高總工做事情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高總工有多少事情需要彆人幫忙的?還真沒有,至少在四合院這個層麵的人裡,沒有。
能有這個機會收拾劉海中,算是天上給自己掉下來的餡餅了。
說得難聽點就是,換個鄰居,哪怕是坐實了他們說自己“搞破鞋”,秦懷茹大約也就是要求對方當著大家夥的麵賠禮道歉,澄清事實,為自己恢複名譽,順勢公開自己和傻柱的事情,再像劉海中那樣提議賠上二十塊錢,也就差不多了。
二十塊錢,大半月工資呢,這年頭可不老少,誒喲,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