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用過朝食,張麟換上飛魚服,穿戴整齊,直奔馬廄而去。
“公子這一身飛魚服,再騎上火麟馬,果真是好生威風,頗有老爺當年的風采!”喂馬的老仆恭維道。
張麟頗為受用,這幾日連夜觀想,元神以鯨吞之勢迅速壯大,連帶著耳清目明,周身氣血掌控愈發圓潤無暇、得心應手。
“老張,昨日的事情可曾聽說過?”他隨口一問。
“昨天的事情?”馬廄的老張一愣,撓了撓頭“公子勿怪,小人平日裡極少出門,多是與馬為伍,兩耳不聞府外事。”
張麟有些失望,看來事情還沒有傳播到人儘皆知的地步,難怪今早起來宮殿中的柱子離蓄滿聲望值還差了一截。
不過他也不擔心,教坊司作為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信息傳播快得驚人,說不定街麵上就已經有人開始傳唱他斷案如神的事跡。
騎上火麟馬,離開國公府,前往錦衣衛點卯。
好在他是小旗,大小也算是個武官,具體的巡街稽查等瑣碎工作都是交由下邊的校尉、力士來做,除非遇到什麼難以處理的麻煩。
街市繁華,青磚鋪就路麵響起‘噠噠噠’的馬蹄聲,混雜著沿街賣貨郎的叫賣聲,一道道目光射來,打量著這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公子哥。
“是京城四大紈絝之首!梁國公府上的張麟!”
有人眼尖、有人見識不凡總歸是將這英武的膏粱子弟認了出來。
隨即引來了紛紛的議論。
“聽說了張麟昨晚在教坊司乾的事嗎?”
“難道是嘿嘿!不過像他這種紈絝子弟流連煙花之地不是很正常嘛”
“你這狗腦子裡在想什麼?看到他這身衣服沒有?昨晚教坊司發生了一件離奇案件,個中曲折聽我細細為你道來!”
“昨晚就是他,在教坊司一聲暴喝,一名九品武者當場暴斃!”
“我聽說是八品好像”
黔首黎民最愛聽的就是這些蜚短流長,而且其中還涉及到教坊司這樣的頂級青樓會所,其中的趣味性就更讓人不能自拔了。
再加上,這起案子的最終真相本就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於是乎,在各方添油加醋之下,一起好好的破案硬是被加工成各種版本的故事,其中還不乏帶點顏色的。
張麟穿過街巷,很直觀地感覺到了腦海中宮殿裡的柱子正在變得愈發赤紅。
將火麟馬扔在錦衣衛的馬廄中,點卯完畢之後他便跟著齊曉航熟悉自己負責的街區事項。
“昨晚那起案子是怎麼判決的?”張麟左顧右盼,打量著進進出出的同僚們。
昨晚那小婢醒來發現自己身在錦衣衛大獄當中,都毋須動刑,便一五一十地將案件的經過交代清楚了。
原來,她是教坊司紅牌紫嫣姑娘派到瑩雪花魁身邊的臥底,目的是搞垮瑩雪花魁,自己好上位成教坊司新的花魁。
畢竟這體製內一個蘿卜一個坑,老前輩不下來,新人怎麼出頭?
潛伏已久,剛好撞見了瑩雪花魁將那小廝踢傷,故此順水推舟導演了這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