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稍定,法玄和尚目光中儘是坦然。
州牧轉而看向張麟,臉上擠出一抹笑意:“久聞張鎮撫使斷案如神,修為強大,又得了聖上旨意,監察佛門傳教之事,不知可否費心關注此獠一二,若是事成歸案,定有厚謝。”
這賊和尚雖然沒造成什麼損失,但他堂堂一州之牧,封疆大吏,居然被一和尚給戲耍了一番,若是不將其捉拿,他顏麵何存?
現在整個衙門謠言滿天飛,他還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實在心裡憋屈得難受。
張麟一伸手,肩膀上的旺財乖乖地將毛茸茸的頭靠過來,感受到手掌心的軟乎後,他這才笑吟吟開口問道:
“敢問州牧大人,那賊和尚在你背後貼的紙條上的內容是什麼?”
“......”
州牧朝著曹良翰橫了一眼,後者縮了縮脖子一臉笑嘻嘻。
他是和州牧從小一塊長大的,兩人一文一武,走南闖北相互扶持多年,交情早就超脫了所謂的上下級關係。
平常下了值,也時常喝酒小聚,插科打諢。
所以即便州牧知道了自己被曹良翰編排了,也不會太過於在意。
“......”
猶豫了一瞬,州牧還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張麟定睛一看,“嬌羞少羊夜出門,繁星點點已西沉。”
州牧氣抖冷了一會兒。
他堂堂封疆大吏,被一個賊和尚寫詩嘲諷。
雖然他新納的小妾是年紀小了點,但是他又沒有強搶民女,輪得到他一個和尚說三道四?
幾人強憋著笑意,對於之前曹良翰所說之言又采信了幾分。
這位州牧大人,想來是真的被嚇得不能人道了。
“州牧大人,我這有金剛聖油一瓶...”魏洲突然道。
聞言,州牧眼神頓時一亮。
但旋即又意識到場合不對,握手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烏孫國王子的話,本官有些聽不明白...”
同時,朝著曹良翰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馬會意,連忙道:“我要,我要,正好最近房事不濟,這可真是雪中送炭。”
既然編排了州牧,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魏洲‘哦’了一聲,眼睛卻是看著州牧,將一瓶金剛聖油遞了過去。
州牧臉不紅心不跳,倒是一臉坦然。
也是,畢竟能坐到封疆大吏這個位置的,沒幾個臉皮薄。
一個個都是皮厚心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