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礦山外的一個營地上,有十幾個人正在緊張的看著遠方的礦山,同時還有一個人飛在空中,手中拿著望遠鏡,目光緊緊的盯著遠處的礦山,那裡有一輛載著銅棺的馬車,正在礦山裡麵不斷的遊蕩,似乎正在尋找些什麼。
這人就是景清市的作協主席乾槧,他待在這裡已經有足足兩天的時間了。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麵,乾槧親眼看見銅館車發現了六個安全屋,用棺材裡的兩隻蒼白的手,將裡麵的數百名礦工,一個個的抓進銅館裡麵。
那個銅館就如同一個無底洞裡麵,總共吞噬了上千條人命。
但乾槧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遠遠的站在那裡,看著銅館車不斷的殺人,而他這位景清市的最高權力者,隻能像個無能的懦夫一樣看著這一切,甚至還不得不在城裡麵封鎖消息,免得整個城市陷入恐慌之中。
但這還是不是乾槧害怕的,他最害怕的是銅館車如果靠近城市該怎麼辦,一旦銅館車進入了景清市的話,那他還任由銅館車將景清市的市民全都吞進去嗎?
可如果反擊,一旦激活了銅館車內部的錨點,大量的映照生物從錨點中噴湧而出,那景清市也將毀於一旦。
而更加糟糕的是,銅館車的遊蕩,已經毀掉了十幾座農場和礦山,超過30的資源生產停止,如果再這樣下去,景清市恐怕都無法滿足居民的資源需求了。
想到這裡,乾槧就覺得頭痛無比,恨不得現在直接出手將整個銅館車給捏爆,但他沒有這個膽量,隻能遠遠的看著,看著自己的市民被殺。
“不好了,銅館車正在往28號安全屋移動,裡麵有258名礦工!”忽的,乾槧耳機裡麵傳來一個工作人員的警告。
這樣的警告已經是第7次聽見了,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警告,其實都代表一個安全屋會被攻破,所有的礦工都將成為銅館裡麵的屍體。
“罷了,不能指望銅館車自己離開礦山了,在銅館車攻擊28號安全屋的時候,打開其他所有安全屋的房間,讓所有的礦工自行想辦法撤退會景清市”乾槧命令道。
“不可呀主席,這個命令不可呀!”手下的一個工作人員急忙說道“主席,一旦打開所有的安全屋出口,讓這些礦工自行撤退。那銅館車一定會追著這些礦工跑,到時候這些礦工能夠逃走幾個尚且不說,萬一這些礦工將銅館車引到了我們景清市該如何是好呀!”
“這……”乾槧聽著雙手雙腳冰涼。
這個員工說的很有道理,可如果他不放剩下的礦工自行逃走的話,那豈不是將這些礦工當做糖丸一般的送給銅館車,當做它的餐後甜點?
正當乾槧趕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的時候,耳機裡麵又傳來了緊急的消息道“主席,發現一輛移動基地車正在朝我們這裡駛來。”
“是誰?”乾槧大怒道“城門那裡怎麼還放人出來?難道沒聽到我的命令,現在不準任何人出城嗎嗎?”
“是圖書館的館長,他說他有自由進出景清市的權限,沒有任何人能夠限製他的行動,就連您的命令也不行!”工作人員無奈的說道。
這倒也是事實,做為圖書館一脈的特權,除非是作協總部的命令,否則沒有任何地方單位能夠限製圖書館一脈行動,否則圖書館一脈還怎麼捉拿反動組織。
所以門衛那邊還真就拿劉旭沒有任何辦法,最後乾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旭的移動基地車直接就開到了自己的營地附近,然後走到了自己的腳下,對著自己喊道“乾主席,下來聊聊呀!”
“你給我滾回去!”乾槧從空中落了下來,憤怒的對劉旭說道。
“那不行!”劉旭搖搖頭“我的讀者在裡麵,我要去救他!”
“救人?你跑過來送死,就為了一個讀者!!!”乾槧難以置信的看著劉旭道。
“當然!”既然來了,那劉旭就完全收起了之前在辦公室裡麵的猶猶豫豫,以及事後再去慰問人家家人的打算,而是極為霸氣的說道“既然他是我的讀者,為我提供了閱文之力,那他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當然要將他給救出來。”
“你這是去送死!”乾槧厲聲道“你彆以為你是什麼破圖書館館長,我就命令不了你了。你現在給我聽著,你站在這裡一步都不準動,如果敢私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就直接把你的四肢打斷,就像你對那些文曲人乾的一樣!”
“……”劉旭聽得一陣無語,好家夥,居然拿我自己的手段來威脅我自己,這也真就讓自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