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眸,問:“你不聽話?”
易歡身子一顫,到底不敢忤逆皇帝,艱難的起身,那捧著絲帕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與這個男人同處一室,讓易歡壓力大極了。
“過來。”晉淵朝她招了招手。
易歡依言走過去,卻離書案還有好遠的距離,不敢靠太近。
晉淵忍不住笑了,他問:“朕是會吃人麼?離那麼遠。”
“臣婦不敢……”易歡又走近了兩步。
磨磨蹭蹭,晉淵不耐,男人推開椅子起身,大步朝她走來。
易歡本低著頭,聽見動靜忍不住抬眸,下意識又往後退了退,驚慌失措的像隻小兔子。
男人今日束了冠,發絲服服帖帖的被綁在腦後,完整露出了晉淵這張攻擊力極強的臉,眉眼肆意又張揚,好像所有世俗禮教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
易歡慌慌張張的跪在他衣擺前,目光死死盯著那鑲金的華貴皂靴,說道:“陛下,臣婦、臣婦畏懼龍顏,還望陛下寬恕,收了這些便放臣婦走。”
“畏懼龍顏……”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好一個畏懼龍顏,花朝宴上直視朕的時候,可是膽子大得很,這會怕了?”
“那會是臣婦無知,第一次見到陛下,失了禮數!”易歡連忙解釋。
“怎麼,是朕長的太過不凡,才讓夫人你看呆了去?”男人挑眉,帶著一股不依不饒的勁兒。
易歡手心都被汗濕了,她實在不懂,自己有什麼值的皇帝惦記的。
再者,三年前她被指給林青裴時,那會皇帝分明沒有半點反應。
皇帝對她的興趣來的太突然,讓易歡不得不怕。
“夫人。”
晉淵彎腰,發絲順著他耳畔垂落,男人附在她耳邊,問:“朕是不是比你夫君還俊?”
林青裴的長相在官員裡已是不凡,器宇軒昂,皇帝更勝一籌。
皇帝生母不詳,當初外界傳他生母是宮女,又有人傳是舞姬,具體是何人沒有人知道。
易歡低聲說了句:“陛下自然比夫君要俊。”
這話叫晉淵高興了。
晉淵伸手握住小婦人細細的手腕,隨後用力一拉,將人拽起。
易歡愕然抬頭,視線與男人相撞。
“彆怕。”他說。
“朕不會傷害你。”
易歡咬了咬唇,不自然的撇過頭,說道:“陛下快鬆開臣婦吧,叫人看見不好。”
晉淵卻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道:“這兒沒有旁人,也沒有人敢進來。”
“陛下,您之前和臣婦說,臣婦也可如那前朝女將軍一樣,做想做的事,瀟灑肆意,可是陛下,您知道那女將軍最後的下場嗎?臣婦想,臣婦是沒有勇氣做出那樣離經叛道的事情的,臣婦隻想好好活著……”
然,她話剛說完,晉淵便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霎那間,易歡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雙手抵在男人肩上,將人用力往外推著。
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夢裡男人已足夠霸道,現實裡卻更顯強橫,那一眼望去便知薄情的薄唇,熱的像是要把易歡燙化了去。
易歡指尖收緊,骨節發白,攥緊了男人的肩頭,報複一般的指甲深深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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