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
“保護王爺!”雲師高喊一聲,同時拉住赫連廷就一旁倒去。
那些衝向赫連昀的羽林衛和親衛還沒能衝到赫連昀馬前便被上千支箭穿了個透心涼,仿佛正在被收割的麥田,從前到後,隨著箭雨落點的移動,成片成片地了下去,霎時間鮮血橫流,哀嚎遍起。
雲師拉著赫連廷摔下馬,兩人躲在馬下,那馬幾乎被紮成了刺蝟!
混亂之中所有人都在逃命,根本沒有人保護赫連廷,隨著馬倒下,赫連廷大腿中了一箭,他捂著大腿倒地慘呼。
“王爺!啊——”雲師驚呼,來不及去護住赫連廷,自己腰上也中了一箭。
箭雨停了,有些僥幸沒有被箭雨射中的人,還來不及逃,霍清然的劍已經到了眼前!
清理完最後幾個人,周圍所有赫連廷的人都已經倒下,遍地是鮮血,倒插著的箭矢如蘆葦一樣鬱鬱蔥蔥,隻是,它們的土地是仍舊淌著熱血的屍體。
上千弓箭手從周遭出現,湧向晨暉門,將遍地屍體和屍體中央的赫連廷團團圍住。
而赫連昀自始至終都高坐在馬背上,淡笑著看著這場殺戮,甚至他胯下的馬從停步起便再也沒有移動過分毫。
那個男子的笑容清明又溫潤,跨坐在馬背,高貴而從容,仿佛這場殺戮從來與他無關。
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數息之間,局勢便已天旋地轉,獵人變成了獵物,獵物成了真正的獵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是這黃雀是以自己為誘餌。
雲師環顧周圍的人,不可置信地道“京……京軍衛?京軍衛是你的人?!”
他還以為京軍衛效忠的是陛下,卻原來,竟是太子的人!千算萬算,卻是萬萬沒有算到這一層!
“雲師,我們該怎麼辦?”赫連廷慌亂地爬向雲師。
赫連昀並不理會他,道“睿王,弑兄、囚父、逼宮、謀逆!當斬!”
“不可!你們不能殺了王爺,赫連昀,長平王就要到了,長平軍就要兵臨汴安,你若敢殺睿王,長平王定不會饒你!”雲師雖慌,但還儘力保持著大家風範。
赫連廷一聽,似抓到救命稻草,說道“沒錯!我外公就要到了,你敢將本王如何?”
赫連昀諷刺道“本宮不殺你們,長平王就不會殺本宮嗎?”
赫連廷有些怕了,道“皇兄,彆殺我,你饒了我,我會讓我外公放過你的。”
“王爺勿懼,他不敢殺你的!”雲師拉著赫連廷,阻止他繼續哀求,道“赫連昀,若你還有幾分聰明,你應該知道,殺了我們,不如用我們做人質,你還有條活路!”
赫連昀冷冷道“聒噪。”
霍清然穿越屍山血海,來到場中二人麵前。
“你想做什麼?”雲師顫抖著質問。
“你不能殺我,我是睿王!是大涼的三皇子!我的母後是皇後,外公是長平王,你不能——”
噗嗤——長劍洞穿了身體,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