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驕!
“我是東黎特使秦千聆,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
“我要聽真話。秦千聆?怕是個假名字吧?”赫連昀品了品這個名字,似乎並不滿意。
霍清然必須要拿到這幅輿圖,否則她回去無法向蕭瑒複命!赫連昀已經知道她不是來替蕭瑒辦事的,想來就算知道她是誰應該也不會如何。
但是,這個“應該”本身就是很大的風險,她冒不起這個險,若是赫連昀以此為憑與蕭瑒結盟,到時候她和蕭玴恐怕會死得很慘,更彆提什麼報仇了。
如果拿不到邊防圖,大不了偽造一份,就算被識破也還能爭取時間撤出建鄴,若實在無法也可以在回建鄴的路上直接改道直奔北疆。
但若是讓赫連昀抓住了這個把柄,那麼一切的主動權都將不在她和蕭玴的手裡!
不過一呼吸的功夫,霍清然已經在腦海裡過了千百個念頭,做了千百次推演,最後都隻能得出一個結論——不能告訴他!
“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一個已死之人。”霍清然道。
母族姓秦的已死之人?到底是誰?
“你是說,我現在在跟一個女鬼說話?”赫連昀微挑眉。
“秦是我母族的姓。”
赫連昀看著她,似想從她臉上看出她是誰來。
“太子,一個已死之人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你終究會有知道的一天。”
赫連昀追問“我現在就想知道。”
霍清然道“那麼,恕我無法如實相告,太子的輿圖,看來秦某要不起。”
赫連昀低聲道“連輿圖都不要了,看來真的是很大的秘密啊,這可如何是好?你更加引起本宮的興趣了。”
沉默少頃,赫連昀又問道“千聆這個名字是?”
“是我幼時乳名。”小時候的乳名,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都不會有人知道,告訴他也無妨。
“秦千聆果然是個假名字啊,叫人假名不是我的作風,看來以後我還是隻能喚你娘子咯。”
等等!重點好像不在這裡吧?霍清然有些懵,狐狸的思維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既然都是我的娘子了,那麼不過是幅輿圖,為夫便送你好了,不過你還是得答應我一個要求。”赫連昀眼角眉梢都掛上狡黠。
“什麼要求?”霍清然疑慮。
“一個小要求而已,娘子不必緊張,以後我喚你娘子,你得應我。”赫連昀一臉無邪地笑道。
霍清然本來已經不麻了的腿沒有來的一軟,險些原地摔跤,幸虧她緊緊抓著書架,才勉強讓自己站穩。
心道,這家夥想法委實清奇,這算什麼奇怪的要求?
“娘子莫非連這個小小要求都不答應?我大涼的邊防圖連這個小要求都換不來?”赫連昀失望地歎氣。
“好!我答應你!”反正拿了邊防圖估計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先硬著頭皮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