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驕!
幾個商人打扮的人出現在斷崖之下。
這些人騎著高頭大馬,身形穩如泰山,目光淩厲過人,懂行的人一看便知不是真正的商人,而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他們來到霍清然墜崖的地方,也看到了那些斷掉的藤條和刀割的痕跡。
“看來可能沒死。”為首的人說道。
扒開地上的落葉,找到殘餘的少量血跡,順著血跡追過去,到了落葉不那麼厚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一些和馬蹄印,因為這地方偏僻,常年無人涉足,所以印痕都還保留著,但明顯馬蹄印比那行腳印要新鮮,說明騎馬的那些人是後來的。
腳印到了烏伯江便消失了,而馬蹄印卻順流而下。
“看來多半是死了。”為首的人說道。
“有沒有可能被人救走了?”另一人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下馬蹄印,問道。
“不太可能,馬蹄印比腳印新鮮很多,應該是晚了好幾天才來的,掉下懸崖就算有藤蔓緩衝,僥幸沒死,也定是重傷,一個人在這裡撐不了幾天,後來的人可能找到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立刻回去稟報陛下?”
“不,還是先沿江打聽,確認了消息再回去。”
“是。”
說完,幾人翻身上馬,沿著蕭玴一行留下的馬蹄印而去。
由於知道霍清然和朔映會武功,紅姐怕她們挑事,於是便在她們的飯菜裡下了軟筋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二人便總是四肢酸軟,腦袋也時常昏沉。
船艙之外明了又暗,也不知過了多久,船停靠在一處港口,深夜,所有被拐賣來的女子都被人裝在布袋子裡給帶走了。
霍清然再醒來時躺在一張緋紅帳幔的床上,四周似乎有幾個人。
“這丫頭會點功夫,你們得小心著點,軟筋散不能停了,免得她又攪事。”
雖然腦子還很茫然,但是霍清然仍舊聽出了這是紅姐的聲音。
“放心吧,我你還不相信嗎?就一小丫頭片子,我還鬥不過她?”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響起。
“也對,哪有你齊媽媽搞不定的丫頭呢。”紅姐聲音中載著滿滿的笑意。
那齊媽媽也跟著笑了起來,中氣十足地說道“這些個丫頭,哪個來的時候不是三貞九烈的,彆管她多貞潔烈女,到了這兒,隻要給她開了苞,也就認了命。”
“還是你有手段,隻是這回這個可是極品,花了這麼大價錢買的,可彆隨便浪費了著雛兒身子。”
“放心吧紅姐,我還能不知道嗎?多謝你提醒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去,幾縷顏色鮮豔的窈窕身姿跟在後麵,合上了門。
霍清然努力想睜開眼睛,雙手按在床沿,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掙紮了一番,腦袋愈發混亂,漸漸地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兩天後,霍清然才知道她被賣到了徽香樓,而徽香樓的名號在建鄴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是建鄴第一青樓。
繞了半天竟然又回到了建鄴!
霍清然得知這個消息時差點沒被氣暈過去,好在她已經暈乎了太久,眼下是想暈也暈不了。
齊媽媽減了她的藥量,腦袋總算是清明不少,隻是四肢依舊酸軟無力,走路也得扶著牆,不然定是站不穩的。
一直待在青樓裡可不是辦法,現在她傷雖好多了,但是總是被強迫吞下軟筋散,更加沒了反抗之力。
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約摸是知道她身中軟筋散必然逃不了,是以齊媽媽似乎也沒怎麼監視她,隻是安排了人偶爾來看看。
這日夜裡,正是徽香樓裡最忙碌的時候,沒人有功夫來監視她,霍清然下了床,扶著椅子和牆壁緩慢地挪到窗邊。
房間在二樓,窗外還有一層傾斜的琉璃瓦製屋頂,若是平日裡,這點高度和傾斜度霍清然根本不放在眼裡,隻是現在卻顯得難度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