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然一臉迷茫地搖頭。
“鬆香粉呢?”
霍清然掃視了一圈,有些遲疑地指著一堆白色粉末,然後向韓鈺拋出詢問的眼神。
韓鈺笑眯眯地看著她“還看爐子嗎?”
霍清然收回手,迅速搖頭,然後往旁邊一挪,把位置還給了韓鈺。
“這爐藥是誰的?”霍清然指著中間那隻爐子問道。
韓鈺道“你的啊,你的內傷雖好了,但還需鞏固一下,這幾日不宜運行真氣。”
“那這爐呢?”霍清然好奇地指著第三爐藥問道。
韓鈺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的啊。”
霍清然有些驚訝地說道“你生病了?”
“一點舊疾而已。”韓鈺毫不在意地撇撇嘴。
“什麼舊疾是杜先生這麼多年都治不好的?”霍清然有點不敢相信。
韓鈺道“沒什麼,也不嚴重。”
看他麵色紅潤,身體靈活,確實不像是身患重疾之人,既然他無心說,霍清然也不好再追問,便隻在一旁陪著他煎藥,看著他在三個爐子中間遊刃有餘。
因為想要幫忙煎藥,便向韓鈺學著認識草藥,幾日下來常用的草藥都認得熟悉了,也能自己為蕭玴煎一爐藥。
蕭玴仍舊每日泡藥浴,由杜白親自為他針灸,喝著一碗碗她看不懂的藥,雖然一直未蘇醒,但是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終於,所有事情都開始一步步向好的方向發展。
而霍清然卻絲毫沒有放鬆,她還有一件事情沒做。
蒼霞峰的雪許久沒下了,但積雪卻經久不化。
高大挺拔的雪鬆重重疊疊,交相掩映,如最忠誠的侍衛,百年如一日地守護著這座孤峰。
雪鬆掩映的深處,有一處聚居點,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山上是極為少見的。
聚居點的大門,是由雪鬆木搭成的,上麵寫著“黑風寨”三個字。
幾個身穿毛皮外衣的年輕男子,手握粗糙單刀,靠在大門柱子上有說有笑。
一名少女穿過交錯的雪鬆,踏雪而來。
“喲,這兒還有這麼漂亮的娘們兒!”有一名山賊注意到她,語氣輕薄地說道。
其餘人一聽,趕忙望去,一見少女紛紛笑起來。
霍清然在大門外三步處站定,目光落在麵前五步之地,並未看那些人。
“小姑娘是不是迷路了?來,哥哥幫幫你。”
幾個山賊互相遞了個眼色,迫不及待地向她靠近。當先一人來到霍清然麵前,正欲伸出手去碰她,突然——
“啊——”一聲慘叫從那人口中傳出。
他的手腕被霍清然生生掰斷。
那人憤怒地左手持刀向霍清然砍來,然而眾人還未看清楚怎麼一回事,他的刀已經到了霍清然手裡,刀尖穿透了他的身體。
她抽刀,手在那人肩頭輕輕一推,他便倒了下去。
其餘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情況不對,立刻後退數步,舉起刀緊張地防備著霍清然。
“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