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超仁戀戀不舍的走開了。
晨晨坐在一旁,眨巴著眼睛,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陳穩拍拍他肩膀,讓他安心坐這兒,然後對紀暖說道“到了玉榮以後,你有什麼安排?”
紀暖沒回話,他也不以為意,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和北區部隊交接之後,我會繼續南行跟常司令他們會合,如果你想去,我就帶你走。”
紀暖還是沒有反應。
陳穩說道“反正明天才交接,你可以考慮一下……你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節哀順變。”
遇到襲擊的時候,他寧願受傷犧牲的是自己,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手無寸鐵的平民被歹徒殘殺。
但他不能死。
活著的戰友、平民,可全都靠他了啊。
這話他隻有自己知道就好,並不想說出來讓彆人知道。
說完後,他就和晨晨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了。
正好許超仁帶著熱水和藥回來,他看著許超仁耐心細致的給紀暖喂藥,濃眉微微挑起,視線在紀暖和許超仁之間逡巡。
紀暖連反抗都懶得反抗,由著許超仁喂水喂藥,因為如果她不吃,陳穩和許超仁會一直在這兒煩她。
而她隻想一個人呆著。
喂完之後,許超仁和陳穩都走了,臨走前,陳穩給晨晨派了個“重要”任務。
“高晨同誌,你好好守著紀暖同誌,一旦她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立刻叫人,能辦到嗎?”
晨晨緊張的舉手敬禮“保、保證完成任務!”
人都走了,晨晨守在一旁,捧著剩下的小罐喝粥。
紀暖掀開被子坐起來,晨晨立馬彈起來“你要做什麼?”
“撒尿。”
“……”晨晨愣了一下,趕緊抹抹嘴,“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在我麵前獻殷勤,我不會原諒你的。”
紀暖淡漠的說完,自己跳下車走了,把晨晨一個人撇在車裡。
晨晨愣愣的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紀暖聽到他在車裡抽泣,心裡卻是一片冷漠。
哭哭哭,就知道哭,使勁兒的哭去吧!
她知道自己在欺負小孩子,但她就欺負他了,怎麼著?
要不是這個孩子,她至少還有一個親人,現在,她什麼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