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皺皺眉頭,不想回答。
不管是和平盛世還是世界末日,已婚婦女似乎都對這種無聊八卦情有獨鐘。
少婦卻以為她是害羞,開始跟她話起了家常“我聽他們叫你小紀,那我也這麼叫了。我叫周盼,內地人,來這兒參加同學婚禮,誰知道……唉,同學都死了,就剩我一個,現在也隻能跟著軍隊走,不然我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聽到這樣的對話,車裡的人也漸漸放鬆下來,開始無師自通的做起了自我介紹,畢竟在這種危險時候,更是應該打好關係,相互照應。
“我叫李唯一,江陽人,在江藍做圖書管理員。”
“孫穎,內地人,來這兒跑保險糊口。”
“王佳瑤,江藍人,家裡開了個超市……”看到車裡平民齊刷刷的用“有錢人”的目光看過來,這個叫王佳瑤的富姐擺擺戴了幾枚彩寶戒指和閃亮首飾的手,不以為然的說道,“小本生意,不賺什麼錢。”
“我叫俞連秋,江藍人,酒店領班。”說著,這個有點滄桑的老姑娘看著王佳瑤,笑讚一句,“王姐,你這手鐲真閃,是施華洛世奇的嗎?”
王佳瑤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戴sarovski的人造假水晶,這是我老公在vancleef給我定做的生日禮物,光運費就要五千塊。”
說著,她看看手鐲,發現上麵沾了血,很不耐煩的說道“回去清洗又得花錢,我真是不想戴這燒錢玩意兒了。”
王姐成功的把天聊死,領班保險管理員全都無話可說,隻有高晨問道“阿姨,請問vancleef是什麼意思?”
“小孩子問那麼多乾什麼?以後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了。”王姐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同車的軍人“同誌,怎麼,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之前和紀暖同車的軍人靦腆一笑“我叫張歐,江陽人。”
一直沒什麼精神的李唯一眼前一亮“啊,我們是老鄉啊!你哪個區的?”
“我三區的。”
“我也是!”李唯一往他身邊挪了挪,“這一路上請你多照顧了。”
“啊?哦……”
李唯一也算個眉清目秀的妹子,張歐不知是害羞還是不習慣跟人坐太近,不著痕跡的跟李唯一拉開一點距離。
王姐對李唯一撇了撇嘴,又扭頭問坐在紀暖身邊的竇斌“你呢,小夥子?看著也不像南省人。”
竇斌露齒一笑“我叫竇斌,大家可以叫我逗比,但彆以為跟我搞好關係,我就會偷偷分子彈給你們喲。”
王姐“切”了一聲“舞刀弄槍是男人的事,要不是不想跟那群神神叨叨的神棍待在一起,我才不想拿槍。”
竇斌聳肩“人家那叫信仰,你可以不信,但應該尊重……”
“還尊重呢!那幾個人整天都在念叨上帝保佑,真是看著就煩。”王姐倒是心直口快,又多瞄了竇斌一眼,“我說小夥子,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對象了嗎?”
“還沒呢。”
“嘖,太可惜了,這樣吧,這事兒包在姐姐身上,姐在內地認識幾個家境不錯的小姑娘,有機會介紹你認識認識?”
“算了,我還想多當幾年兵呢,不耽誤人家小姑娘了。”竇斌說著,拿手拐了紀暖一下,“小紀,怎麼一直不說話,想什麼呢?”
紀暖正看著外麵發呆,猛地被他一杵,身子一歪就往前倒。
竇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結果再度用力過猛,直接把她扯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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