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章小雲睜眼時封遠已經不在枕邊,失落之餘又有一絲慶幸。
昨晚男人的報複比她預想中還要猛烈,直讓她腦子嗡嗡的,實在不想大清早再承受一次。
下床洗漱,望著鏡中自己脖頸處那黑色的細長項圈,章小雲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概率是取不下來了……
不一會封遠買好早餐上樓,和章小雲簡單吃了點後驅車來到一間高檔美發沙龍。
像大多數男同胞一樣,來到這地方的封遠隻能找個座位閒坐下,盼望著今天的ton老師動作能稍稍快點。
等封遠再次見到章小雲,姑娘已經被ton老師改造成一頭明亮的粉色燙卷發,從發梢至發根,顏色漸變從淡轉濃。
不得不說一次大四位數的ton老師手藝還是沒的說,造型完美貼合章小雲的氣質,甚至比過去更顯奪目三分。
當然,前提還得是章小雲足夠漂亮。
“走吧。”
封遠滿意笑笑,刷卡付賬。
不得不說章小雲還是聰明的,能聽明白自己昨天話語裡強調的是粉色。
至於為什麼是粉色,當然是粉色嬌嫩,扯起來更有……
封遠當然不會強行乾預章小雲的選擇,但之後的每一天,章小雲都需要對封遠每一句話謹慎琢磨揣測,從而弄懂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過程雖然漫長,但可比打扮木偶娃娃有意思的多。
回到車上,封遠詢問起章小雲中午想吃點什麼,章小雲神情呆滯了好一會後,才回應道:“封遠,當年我十六歲的時候,殺死我爸媽那混混家屬找到我,跟我哭訴道歉,說他們沒教育好兒子,兒子從小有多可憐……
最後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在家屬諒解書上簽字,從而給他們兒子減刑,當時我差點就被他們說動提筆簽字,後來還是黃姨阻止我。
黃姨跟我說作惡就是作惡,悲慘的過去可以是他們犯罪的理由,但絕不是脫罪的借口……”
封遠置若耳聞,隻再一次重複問:“小雲,中午吃什麼?”
章小雲沒再多嘴,乖乖係極好安全帶,試探回答:“川菜行嗎?”
封遠伸手過去,重新揉捏起章小雲粉嫩的臉蛋,笑笑道。
“聽你的!”
繞這麼大一圈子,章小雲無非是想說她理解,並接受封遠對她的報複,反倒希望封遠不要有什麼心裡負罪感。
封遠能聽得懂,可並不想去懂,因為這種話能減輕的並不是他的負罪感。
而是章小雲自己的……
隻待酒足飯飽,小情侶自然得再去看看電影什麼的。
眼下是暑期檔末期,有討論度的電影就兩部,一部是言情片的《蔚藍》,另一部則是懸疑片《血凶》,主演還是封遠熟人。
小鮮肉金源。
衝著這點,封遠饒有興致地選則了《血凶》。
電影開始,二人入場落座。本以為是部爛片,可漸漸的封遠竟是越看越著迷,不自覺被劇情吸引。
不得不說小鮮肉金源還挺敬業的,後半段劇情他被囚禁了三個月放出,整個人暴瘦了三十斤。從效果看,絕對不是化妝,實打實的暴瘦,到了皮包骨的程度,這敬業程度,讓章小雲忍不住讚歎兩聲。
用了狐妖的手段?
封遠在心裡暗暗猜測著,忽得腦海傳來心聲。
【這變幻之術也太爛了,這都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腦海中心聲響起,來自白落落。
這下封遠再沒有半點看劇情的心思,開始抬頭眺望尋找蠢狐狸的位置。
影院昏暗,封遠找了好一會都無法確定,直至臨近影片結束前,坐在最前排的一行人紛紛起身,熒幕的燈光映照出白落落的身影。
蠢狐狸和人組團來看電影的?
除去幾個大學室友和趙倩,封遠並沒聽白落落說過自己還有彆的朋友,平日宅家看看番,練練字,基本不出門。
組團看電影這種現充社交活動怎麼會出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