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和男朋友同住的第一晚需要準備什麼?
答:首先要躲開生理期吧,第二要準備好防護措施,第三要有心理準備最大限度的配合對方。隻能說到這兒。
沙發上的寧安凝視著手機上搜索的答案,一排回答基本類似,某些甚至更露骨大膽。
她下意識抬起手機抵住額頭,遮掩羞紅的臉蛋。
明明自己隻是想找點和封遠聊天的話題……
浴室水聲停滯,剛洗完澡的封遠坐到寧安身旁,餘光瞥見水滴順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滑過喉結,寧安冷不丁還覺得挺性感。
難不成自己真到了嬸嬸常念叨的如狼似虎年紀?
“你不去洗嗎?”封遠忽問。
“我……好……”
家裡第一次有男人過夜,寧安大腦基本處於半宕機的狀態,僵硬著起身走入浴室。
衣服脫到一半才又意識到自己沒拿浴巾和換洗衣物,急急忙忙重新穿好衣服走回臥室。
整個過程慌亂得像隻闖入灰狼領地的小鹿……
平日洗個澡三四分鐘就能解決的寧安今天足足洗上了十幾分鐘,出浴後雙手交織背後,黑發披肩略帶潮濕,穿著寬鬆睡衣的她仿佛沒了那股子英氣,渾身散發著慵懶可愛的氣息。
重新坐回沙發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伴隨著她清香的氣息縈繞封遠鼻頭,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本就對封遠沒有防備,個子本就不高的她在封遠一米八五的身高下顯得格外嬌小,發育姣好的胸.部將睡衣頂出一抹弧度,裸.露的精致鎖骨往下的白色溝壑一覽無遺。
兩隻圓潤雪白的足跟從粉色拖鞋裡漏了出來,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留下一排潮濕的印記。
纖細雪白的足腕上那一串流光四溢的纖巧紅鏈如神來之筆,讓她本就柔美的小腿曲線上平添一股靈秀之感。
桌上擺著封遠讓外賣送來的本地紅腸和烤肉,一廳易拉罐啤酒擺在一旁,寧安洗個澡的功夫封遠已經喝完了兩瓶。
“吃點喝點不?”
封遠抽出一罐啤酒遞過去。
平日不怎麼喝酒的寧安接過啤酒打開,雙手捧著輕輕小酌上一口,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等會自己喝醉後的場麵。
按封遠的性格,應該不會“禽獸不如”吧?
忽得視線一轉,瞧見沙發上多出一個嶄新枕頭和一床薄被。
“你等會準備睡沙發嗎?”
封遠咀嚼著紅腸回答道:“不然呢,還睡你臥室嗎?”
“不好意思啊……”
寧安尷尬撓頭,她買的這房子總共才兩臥室,一個她自己睡,一個被她用來堆放雜物,彆說床,打地鋪都沒地方。
二人間氣氛開始處於一種曖昧且尷尬的狀態,寧安根本不知道該聊什麼話題好,直至把菜吃得差不多了,封遠才提議道:“寧安,跟我說說你家裡人唄。”
寧安也沒多想,簡單複述了一遍她父母情況,父親是工廠職員,母親是教師,屬於很典型的家庭構成,沒多少可細聊的。
封遠繼續問:“那你嬸嬸呢?”
“我嬸嬸……”
提及諸葛桃允,寧安臉上浮現出幾分落寞,遲疑了好一會才回話道:“我嬸嬸十年前嫁給我叔叔,然後五年前我叔叔因公殉職她成了寡婦,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彆的……
對了,她學曆挺高,是國外啥啥醫學院的博士畢業,不過回國後也不去大醫院上班,就自己開個小診所。”
封遠又好奇問:“為什麼不去大醫院上班呢?”
寧安晃晃腦袋再次抿上一口酒:“我也不知道,她自己說是嫌麻煩,可小診所忙起來的時候也不比大醫院輕鬆。
加上她醫術又好,好多人小病小災的寧願都來找她也不去大醫院。”
“那她平日有什麼興趣愛好嗎?”
“沒有吧,自我叔叔死後,她就基本上天天在診所待著,孩子都寄讀在老師那……我爸媽其實都勸過她再找一個,可都被她敷衍過去。”
“平日就沒個朋友什麼的?”
“不知道,我也就偶爾過去見她一麵,哪會操心這個。”
一瓶啤酒喝完寧安已經開始醉醺醺的,大概是職業本能的警覺,她忽得反問道:“你老問我嬸嬸乾什麼?”
封遠淡定地給出解釋:“伱爸媽我不是都見過嗎,所以多問問你嬸嬸情況,免得明天吃飯時說錯話。她畢竟是寡婦,說話還是得注意點。”
“是嗎……”
寧安點點頭也沒多想,不勝酒力的她踉踉蹌蹌起身回房睡覺。
臥室關門的一瞬間,封遠清晰地聽見房門反鎖聲音,可幾秒鐘過後,又緊接傳來解開反鎖的聲音。
封遠歎笑一聲,猜想短短幾秒鐘,寧安腦海裡應該是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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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入睡,有人緩緩睜眼。
這是白落落三千年來睡得最長的一覺,足足一天一夜過後她終於是徐徐睜眼,身體還是使不上勁,不過意識倒是清醒了不少。
“醒了?”
睜眼的一瞬間,白落落瞧見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男人,而是前天差點就要和她扯頭發的女人。
“給你熬的雞湯,試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