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淩快被曲蕪這態度氣死了。
收拾好碗筷往外走，曲淩又折返了回來，“外麵下雪了，你把這帽子戴上。”
動作粗魯地將帽子扣在她頭上，曲淩的神色恢複了以往的吊兒郎當。
曲蕪將帽子擺正，把昨晚的羞恥想法儘數丟棄。二哥依舊是那個二哥，她怎麼能往其他方麵想呢！
春節這天，曲蕪接了很多電話，算是她這十幾年來得到祝福最多的一次。但終究還是有些遺憾，她的父母沒有打電話來，她打過去他們也沒接。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曲淩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把宋嶼痕叫來一起吃飯過年。
三個人分工合作，不過一會就將六菜一湯做好了。
飯桌上，宋嶼痕和曲淩給曲蕪包了紅包，曲蕪收了後偷偷放在床底。
吃了飯出門，鞭炮聲不斷，周圍很熱鬨喜慶。三個人為了應節，都穿著大紅的衣服。
花市是當地政府組織的，人自然多。三人走在一起，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是三個人的個子麵貌夠出色，二是那鮮豔的紅實在是亮眼。有個小孩子看到他們，笑了好久。
被取笑後，曲蕪也沒在意，隻扯著他們兩個快點走。
“老板，我要三串糖葫蘆。”付好錢，她回頭遞給他們一人一串。
曲淩和宋嶼痕相互看了看，隨後都抬了抬手。
曲蕪看著他們手中提著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逛花市，忍不住買了太多小吃。
“就這樣咬一口吧。”她將開好的糖葫蘆先遞在了曲淩嘴邊，曲淩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急忙咬了一個。
曲蕪笑了笑，又將糖葫蘆遞到了宋嶼痕嘴邊。見他們都吃到了，她開心了。
“你好像很開心。”冷不丁的，宋嶼痕朝曲淩冒出了這麼一句。
“嗯。”他透出一聲鼻息，非常愉悅。
“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走快些，前麵好像有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年，曲蕪的心情比以往要好上幾倍。
正中央的表演是舞獅舞龍以及各種雜技。
曲蕪看得入迷，全然不想從曲淩的背上下去。曲淩也不嫌累，人群往那邊走，他背著曲蕪就往那邊挪。
宋嶼痕看著兩人笑得開心，心中那點鬱悶也就沒有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糖糍粑粑，不過腦就將它遞給了曲蕪。
曲蕪垂頭撇了眼，順手接過來咬了一口，“謝謝啊。”
軟綿的聲音從上麵落下，人群雖吵，但宋嶼痕還是清清楚楚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媽的，她真的好可愛。
吃完糖糍粑粑，中央的表演也快結束了，曲蕪垂著腦袋拉了拉曲淩的衣角。
“二哥，可以放我下來了。”
曲淩輕咳了聲，緩緩蹲下了身子。
隨她落地，人群中不知誰喊了聲煙花，一堆人急匆匆往這邊衝。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接二連三地被人撞了個正著。還是宋嶼痕眼疾手快拉出她們，不然就成踩踏事件了。
並排坐在河堤邊，少年的目光都在曲蕪身上。曲蕪倒是心大，吃個不停。
“老子是虐待你了。”語氣雖凶，但曲淩還是貼心的幫她將每份小吃打開。
曲蕪搖頭，滿鼓鼓的嘴巴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