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缺個司機,你來不?”
“啊?”
一直到晚飯時間,楊凡也沒從看了自己賬戶餘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明天,明天不上課嗎?”
“葉海星事變第一次紀念典禮,特級班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大概都收到邀請函了。”
楊凡想了想,好像確有此事。
“你不能搭彆人的車嗎?”
“太麻煩了。”
其實是季語柔拜托自己幫的忙,讓寧雲帶楊凡參加那場紀念典禮。
“唔,好吧。”
反正在和韓千雁對戰之後,現在白帝學院的所有人見到他都會露出一種“這人沒救了”“離這個變態遠一點”的眼神,呆著也沒意思。
“明天你們幾點去?”
季清歌問道,她旁邊的清理機器人正一摞一摞地清理著她麵前堆疊的食盆,讓人看著有點心酸。
“我等會兒就要走了。”
作為要上台演講的人,她要先去帝宮經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繁瑣程序。
聖水沐浴,準備衣物,點綴妝容,戴皇冠,等等等等,麻煩又無用。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在那之後去皇家祀壇祈福,以安撫在葉海星逝去的人民。
“我就很納悶你知道嘛。”季清歌想到這,不由吐槽道,“帝宮那個拜我家老祖的祀壇到底有什麼意義?老祖的命牌擺在那比我都亮,建這麼個玩意兒咒他死嗎?”
“對啊對啊。”
袁吉聞言,像是找到知音一般,用力的點了點頭,“有空做這種事還不如多給那些家屬發點撫恤金。”
“說起來,典禮在哪兒舉行?帝宮嗎?”
夕雲是啟明星人,對白帝星還不太熟悉。
“帝山山腰。”季清歌回答,“這種典禮一般都在那裡開,導航上有。”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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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北凡,我現在很慌。
我終於找到阿撲了,但它的樣子真的很不對勁。
它變大了!
好大!
我看著麵前這個比我還高兩截的繭,有點不知所措。
長久以來和阿撲的相處,我和它的心靈已經連接到一起,因此我知道,阿撲就在這個繭裡麵。
那麼問題來了,整個星穹,和“繭”這種東西聯係最深的,是哪個種族呢?
是心湖的魚,還是安格爾的星空比蒙?
其實我早就有所察覺了,這隻住在我腦子裡的吃貨不是什麼“為了幫助我有個美好的童年而誕生的快樂精靈”。
我做過很多假設,有它是來自異位麵的未知生物,有它是黑水星域那個神秘組織的秘密研究出來的什麼特殊物種,有它是安格爾所信奉之神的眷屬。
但是蟲族,人類公敵,蟲族。
這個就太過分了。
為什麼會是蟲族?
怎麼能是蟲族?
這個又蠢又饞的,人畜無害的小家夥怎麼會是蟲族?
就這個,我是真的沒辦法。
窩藏蟲族是死罪,因為曾經的很多例子,哪怕我現在主動把麵前這個繭上交也難逃一死,最多就是我的家人不會被牽連。
但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還有遠大的前程,遠大的夢想,遠大的未來。
怎麼辦?
要瞞著嗎?
阿撲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會不會它從這個繭裡麵出來就會變成那種擇人而噬的傳統蟲族?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