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許長安這是在跟她告彆,這幾個硬幣的意義重大,他還給她,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小嫿兒,對不起。”
許長安斂下眉眼,身上有著淡淡的煙味兒,以前他從來都不抽煙的。
時嫿抿唇,緩緩伸手,剛打算將那幾個硬幣接過,可腰上倏地多了一隻手。
她扭頭看過去,果然發現是霍權辭。
霍權辭的臉上帶著她熟悉的嘲諷,譏誚的嘴角抿成了一把刀子。
她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嘴唇蠕動幾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許長安的手沒有收回去,五個硬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他看了一眼霍權辭,將硬幣放到了時嫿羽絨服的衣兜裡。
霍權辭身上的氣息一沉,嘴角漾出一抹譏諷的輕蔑,他伸手,把時嫿脖子上戴著的圍巾取下。
時嫿想阻止都來不及,脖子上的東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許長安的臉色白了白,他知道他們是夫妻,肯定會有那樣的關係,可是親眼見到和自己想象的還是有差彆。
他隻覺得指尖冰涼,強忍著彆開了視線。
“霍權辭!!”
時嫿的臉上出現一絲惱怒,很難堪。
不管是被誰看到脖子上的東西,她都覺得難堪。
霍權辭攬著她的腰,不顧她的掙紮,將人往不遠處的汽車上帶。
時嫿氣得胸腔裡難受,包裡的領帶夾和硬幣在掙紮間全都散了出來,散落一地。
霍權辭見到那個領帶夾,目光凶狠的朝著許長安看去。
許長安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現在想要把他大卸八塊。
時嫿買的領帶夾和許長安現在戴著的是同一款,隻是顏色不一樣,霍權辭自然就以為這是買給許長安的。
她居然給許長安買領帶夾!
是放不下過去?想要藕斷絲連!
“時嫿,他今天結婚,許家的人馬上趕來,你就是有什麼心思也得給我歇了。”
他彎身撿起領帶夾和幾個硬幣,毫不猶豫的丟進垃圾桶。
“而且給男人送領帶夾很沒有創意,我想他也不會喜歡,所以就幫你一起扔了。”
時嫿咬唇看著他將領帶夾扔進垃圾桶裡,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不遠處站著的許長安終於動了,滿臉惱怒。
可剛打算上前,幾輛車就在他的麵前停下,是霍箏派來的車,還有老夫人和唐家派來的,團團把他圍住。
霍箏下車看到他,又看到霍權辭身邊的時嫿,恨得咬牙切齒。
“長安,你都要結婚了,怎麼還被這個女人的三言兩語給騙出來!到現在你還看不清她的真麵目嗎?!你知不知道教堂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你!趕緊跟我們上車,彆讓婧冉等久了。”
霍箏說話的時候,恨恨的瞪了一眼時嫿,如果不是霍權辭在這,她真想直接撕了時嫿。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她的兒子!
劉景淑也跟著下了車,發現許長安果然是和時嫿廝混在一起,眉眼冷得結了霜。
她又眼尖的發現時嫿脖子上的東西,氣得臉色發紅,“你真是不知廉恥!真不知道權辭看上你什麼了?!不守婦道的女人!”
她越想越氣不過,走近了幾步,“權辭,你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了嗎?你可能沒有經曆過,所以不懂,那是男人留下的,這個女人背著你,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權辭,你也彆怪奶奶說話難聽,這種鄉下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見一個勾一個,你趕緊和她離婚,晚舟一直在等你,不要辜負了人家。”
不守婦道?
時嫿挑眉,存心要氣對方,“老夫人,我和自己的老公親密,怎麼就不守婦道了?”
劉景淑身子一頓,怔愣的看向霍權辭,“不可能!權辭怎麼可能碰你!絕對不會的!”
她很了解這個孫子,這段婚姻可是有合同的,兩年之後,時嫿會離開。
權辭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在不確定會和誰共度一生時,絕對不會輕易的和人有親密關係,他和霍司南不一樣。
“這個就得感謝老夫人了,多虧老夫人那天讓他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成全了我,本來我也在擔心會被他拋棄,畢竟我的出生不好,沒有背景,結果老夫人直接幫了我一把。”
劉景淑氣得咳嗽起來,直接咳出了血。
“你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幫了你?”
難道是那天
劉景淑最厭惡時嫿,又怎麼會去幫時嫿,看來那天對方趁著權辭不清醒,爬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