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霍家今天倒是沒有丟臉,畢竟彆人隻會說是唐家的女兒倒貼,但劉景淑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她轉頭看向時嫿,手指差點兒戳到她臉上。
“掃把星!你今天不來什麼事兒都沒有,我看你是成心不想霍家好過!”
時嫿挑眉,怎麼這都能怪到她身上?
她從頭到尾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安安靜靜的坐著都不行?
果然在劉景淑的眼裡,她連存在都是一個錯誤。
劉景淑的話剛說完,唐婧冉就過來了,她的臉上羞憤交加,恨得眼眶發紅,“時嫿,你滿意了?”
時嫿被氣笑了,怎麼一個兩個的全都來找她的麻煩。
“我滿意什麼?”
“當初你和長安在一起,是我千方百計的拆散你們,現在長安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心裡偷著樂,覺得我還是輸給了你對不對?時嫿,雖然我今天的婚禮很失敗,但我已經是他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許太太,這場戰爭,說到底還是我贏了。”
人的一輩子那麼長,她就不信抹不去時嫿的痕跡。
一年不行就兩年,三年!她已經做好了要一輩子跟許長安耗下去的打算!
許長安就站在不遠處,看到唐婧冉又去找時嫿的麻煩,大踏步的走過來,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唐婧冉被他捏得尖叫了一下,她的手腕馬上有了青紫的痕跡。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對她從來不會留情。
“鬨夠了沒有?”
許長安的臉上陰沉,將她大力的拖了過來,“婚禮既然結束,那就回去,還要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把她的憤怒和不甘理解成丟人現眼。
唐婧冉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裡,怨恨的盯了一眼時嫿,上次是這個女人運氣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看來不把時嫿除掉,許長安的心裡就永遠有她的位置。
她垂下眼睛,斂去了眼裡深沉的恨意和厭惡。
時嫿沒有去看許長安,兩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誰都有責任。
她以為現在已經是最難堪的境地,沒想到身邊的男人突然摟著她的腰,舉著一杯紅酒,落落大方的開口道“祝你們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時嫿氣得差點兒暈過去,這個霍權辭!!
霍權辭的話剛說完,許長安和唐婧冉的臉色果然全都變了,一個是惱怒,一個是難堪。
許長安抬頭,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他,“表哥不用這麼刺激我,你能不能抓住小嫿兒還另說,彆高興的太早,我輸了,最後的贏家也不一定是你。”
霍權辭眯了眯眼睛,剛打算反駁,耳邊就傳來時嫿的聲音,“霍權辭,你適可而止!”
霍權辭挑眉,十分親昵自然的摟著她的腰,“好,聽你的。”
他摟腰的動作很有技巧,弄得時嫿臉一紅,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
他的這句話讓人覺得他們剛剛的行為就是在打情罵俏!
許長安的臉色果然白了白,黯淡的垂下眼睛,沒有再去看,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唐婧冉咬牙跟上,走之前恨恨的瞪了時嫿一眼。
劉景淑和霍
箏自然也不會在這裡多待,她們厭惡時嫿,和她處在同一片空間都難受。
眼見著人都走了,霍權辭放開了她的腰,“回去。”
時嫿看到他突然又變得這麼冷淡,眉頭蹙了蹙,跟在了他的身後。
剛上車,霍權辭就接了一個電話,氣息變得十分恐怖。
一路上他都緊緊的抿著唇,眉眼碾下一層濃重的陰鷙。
汽車在淺水灣停下,他並沒有下車,而是看向時嫿,“按時吃飯。”
說完這句,汽車就重新啟動,很快消失不見。
時嫿感覺一拳頭輕飄飄的打在了棉花上,不疼,但是憋屈的要命!
好像從那晚兩人睡在一起後,她就一直十分憋屈,也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她不是胡攪蠻纏的性格,自然做不到在他麵前無理取鬨,那天遞出去的離婚協議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也許被他撕碎了扔進垃圾桶也說不定。
她跟在霍權辭的身邊這麼久,也算是徹底摸清了他的性子。
他的態度清冷,時刻保持著一種隔岸觀火的涼薄與冷醒,但若是真的較真起來,就會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個較真的小孩子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利,誰都會害怕。
時嫿抿唇,太陽穴突突的疼。
她能敏銳的感覺到,霍權辭對她的態度好像不一樣了,但是這種轉變並沒有讓她覺得喜悅。
如果合約到期,這個男人反悔,她還能離開麼?
霍家是個巨大的漩渦,一切的陰謀都在滋生,她一個普通人陷進去,隻會屍骨無存。
到時候也許連外婆都會被連累,她賭不起。
說她冷血也好,理智也罷,在和霍權辭的這段關係上,她始終都警惕著,從來不主動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