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她坐在他的對麵,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
tartbnk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肩膀上,看到鮮血已經浸濕了她的衣服。
那血好像不是流在她的身上,他感覺自己心裡的疼痛比這個嚴重千百倍。
他不能忍受她受傷,一丁點兒都不行。
汽車在淺水灣停下,時嫿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走了下去。
霍冥被拷著雙手,上半身還被繩子綁著,不過腿上是自由的。
汽車停下後,他要跟著下車,卻被幾個保鏢給攔住了。
時嫿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冷冰冰的看著他。
他挑眉一笑,“嫿兒這是什麼意思?”
“淺水灣是霍權辭的,你配進麼?”
她總能這麼雲淡風輕的吐出傷人的詞彙,如一把利劍,直直插進他心臟最柔軟的腹地。
他疼的嘴裡都溢出了血腥味兒,他這麼疼,她又怎麼能去想著霍權辭。
“霍權辭已經死了,你找不到他的,屍骨無存,明白麼?”
他忍著心裡的刺痛,也這般戳傷她,誰都不肯認輸。
時嫿隻覺得心裡的疼痛大過了肩膀上的槍傷,她抬手捂著肩膀,似乎這樣就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霍冥看到她這個動作,嘴角扯了扯,“我不進去也行,你去處理傷口吧。”
他好像妥協了,淡淡的垂著眼睛,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時嫿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意,看到他這般妥協,心裡的疼痛奇跡般的輕了些。
果然,不僅快樂要跟人分享,痛苦也是一樣的。
“南時,找人看著他,他狡猾多端,彆讓他給跑了。”
時嫿留下這句,轉身就進了淺水灣。
南時扭頭看向霍冥,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幾天和他相處的人是霍冥,不是自己的總裁霍權辭。
真是奇怪,這個人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若是真讓他下手,他沒有這個膽子。
霍冥看了看周圍,這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讓他在這等?
他抬腳想要進淺水灣的大門,南時卻攔住了他,“總霍冥,你不能進去。”
他差一點兒就喊總裁了。
但是霍冥並沒有聽他的,幾個閃身,就進了淺水灣的大門。
大門的不遠處有幾個石凳子,今天下午,他就是在這裡坐著等她回來的。
他滿心期盼著她帶他出去看夜景,沒想到她給他的卻是致命一擊。
南時有些慫慫的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並不是朝著彆墅走去,也就鬆了口氣。
隻是在這裡坐著而已,又不是進彆墅裡麵,時小姐應該不會怪罪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個人,他始終沒辦法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