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當叛徒賊子,恨不得誅之!”
客棧掌櫃,也就是西廠緬州分舵的掌班,名叫常鋒的說到。
常鋒察看了任振堂的令牌,神情變得急切:“公主殿下現在怎麼樣了?”
“公主殿下失手傷了黃啟鳴,使他變成了廢人,你們也應該知道的,黃濟如果真的有叛心,必然要對公主不利。”
任振堂的神情緊張,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西廠暗探們也人人表情凝重。
將任振堂騙進來是計劃的一環,可大家對於公主和林司長的安危也沒有假。
那裡畢竟是敵人的巢穴,計劃再有序的進行,危險還是擺在那兒的。
任振堂眯起了眼睛,沉聲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奪取了緬州軍兵權,隻要黃濟不能指揮緬州軍,他就掀不起大的風浪。”
“想奪取兵權,我等可有幫得上任將軍的地方?”常鋒認真地問。
“現在黃啟鳴入駐了緬州軍大營,他雖不可能指揮得動我的老部下,但他是主帥,又帶了平南王府的一千精甲衛。”
“精甲衛是平南王府的精銳,若直接動手,我們的人少,絕對不是對手。”
任振堂已經轉換了角色,在思考如何奪權了。
要想奪回緬州軍的指揮權,必須擒賊先擒王,先將黃啟鳴拿下,這是代價最小的辦法。
而最簡單的法子,莫過於他回到兵營,振臂地高呼,但如此一來,將要發生一場內亂,緬州軍會展開大的內部廝殺。
任振堂不願意演變成這樣的局麵。
可光是他和西廠的力量,也難以在上千人的精銳中一舉拿下黃啟鳴。
“我其實想到了個辦法!”常鋒微笑著道。
“咱們西廠的人手確實不夠,可不要忘了,緬州城外,還駐紮了一千的羽林軍啊。”
任振堂聞言不由詫異。
羽林軍是大楚皇帝的親衛,哪怕九公主都不能調得動,必須有皇帝的旨意才可以。
羽林軍之所以還停留在此地,是按照皇帝的旨意,要等公主和黃啟鳴完婚後離開。
黃啟鳴成為廢人,還沒有傳出了緬州,皇帝那兒更是不知情。
當然,其實皇帝就算知道了,不可能派兵來救九公主的。無論再寵信女兒,他都不能這麼隨便地跟黃濟撕破臉。
緬州是西南的重鎮,這裡若是出現了缺口,將可能讓大楚喪失一半的領土,天離國和赤炎國都不會錯過大好的機會,從而侵入大楚。
常鋒看著任振堂,笑道:“沒有陛下的諭旨,當然無法調動羽林軍,可是,這次來沿途護送公主殿下的,是羽林軍的右衛。”
“想當初,羽林軍右衛的孟將軍,和佑皇司的林公公,在歸元城可是過命的交情,我家西廠的童仲童督公,也跟林公公是拜把子的好兄弟……”
任振堂忍不住驚異道:“可你們關係再親近,也不能隨便調動羽林衛吧。”
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後果必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