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很快的過去了。
這一天也是《新歌聲》的初選第一天。
比賽時間是晚上七點半,但下午兩點開始的試音和踩場,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同於《華盛之音》選秀的是,這裡的初選實際上就等於進入了正賽。
而被選中的歌手,也都是業已成名或剛剛出道的新人。
這些入選者也大都擁有了簽約公司,儘管名曰選秀,實則是為新人鋪墊的出道秀性質的賽製。
也可以理解為,各家公司後備人才的揚名立萬的開始。
就像俗話裡說的那樣,到了是騾子是馬,該拿出來溜溜的時候了。
當然也有網紅歌手,這類人才名氣已經有了,尚缺一個正式的歌唱舞台證明自己。
以便獲得某家唱片公司的垂青,搖身一變成為職業歌手。
目前無約一身輕的左傑,就屬於後一種情況。
當然,他的十首歌下載數據驚人的恐怖,已為他在網絡上奠定了超越了網紅歌手的市場定位。
但他又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再行出道發展,是被仇家公司打壓的再次泯於眾生,還是蛻變般的崛起,其實早已成為了一個業內話題。
換言之,他的出現,或是腥風血雨,或是一馬平川,市場對於他是有期待值的。
即使沒有史文明的幫助,任何電視平台,也不會輕易錯過他這樣一位富有爭議性的賣點噱頭型的前職業歌手。
六嫂在上午時間就找來了,專門為左傑熬製了一保溫桶的銀耳雪梨湯。
來到後,更是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著針對效果,讓左傑感到了家人般的溫馨。
午飯後,他謝絕了六嫂的到場助威,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這樣的比賽,他是真的沒怎麼在意。
令他驚訝的是,在開車行駛在路上時,那位兩天不見的壯爺居然打來了電話。
詢問了電視台是否直播後,他就給左傑說了一句話“好好表現,我們工作室的樂隊會在電視前給你加油!”
左傑其實覺察出了什麼,但也沒有細想,因為沿途一路熟悉的風景,讓他心裡升起了莫名的感慨。
準點到達錄影棚點到,領取臨時通行證,在進入辦公樓的拐角處,卻遇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沈灝清,他前幾年一場厄運的製造者,但很神奇地在不期而遇的場合忽然遇到,左傑本以為的痛恨並沒有多麼深刻。
或許是再世為人的自己,對這個記憶裡的初戀,早已淡化了吧,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甚至在愣神的那一刹那,他居然生出了略顯戲謔的念頭曾經多水靈的一個小姑娘呀,居然再見已非故人。
實際上,沈灝清還是一如既往打扮精致,臉上仍看不出絲毫的歲月痕跡。
但她此刻眼底深處的一抹厭惡,卻在短暫愣神後,毫無遮掩地顯露了出來。
他身邊自然是有人的,“夢馬傳奇”的原班人馬裡的其他兩位袁金輝、範煒。
另一位同樣長相清秀的,應該就是新成員了,左傑一直不怎麼了解。
對麵四人,隻有範煒站出來跟他抱了一下,“傑哥,看到報道了,說是你今天要在這裡重新出道!”
左傑淡淡地撇了其他人一眼,再轉頭已是笑容一片“阿煒,這麼巧,不會你們也參加這個節目吧?”
範煒搖搖頭“來接受了一個訪談,為了新專輯的宣傳!”
“阿煒,跟這貨廢什麼話,趕緊走!”袁金輝忽然陰森森地冒出來一句。
左傑之前的被封殺,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所謂的沈灝清移情彆戀,對象自然就是這位袁某人了。
即使他知道了此人不過是個擋箭牌,左傑此時聞聽後,也流露出了適時的難看表情,他可不能把範煒賣了。
“吆嗬,什麼時候,夢馬裡有名的慫包輝,也開始變得這麼氣盛了?”
夢馬傳奇的原先四位都是有綽號的,一部分是粉絲給起的愛稱,一部分是內部的戲稱。
慫包輝就是指剛出道時,袁金輝怯場,這個毛病直到出道兩年後才逐漸消失。
被人揭了老底的袁金輝,沒有任何征兆的揮拳打來。
沒曾想,傳聞裡性情暴躁的左傑,卻在下一刻轉身麻利的一退三丈遠。
他嘿嘿冷笑道“如我估計不錯的話,附近應該是有攝像機在拍吧?而你們的這次所謂的偶遇,也是一次精心策劃的結果吧?”
他敏銳地覺察到,袁金輝的嘴角有了瞬間的抽動,連帶著眉頭都是稍皺即展。
左傑心裡就更有數了,冷冷地搖頭笑道“到底不愧是色彩的藝人,擅搞陰謀詭計的陰險秉性怎麼可能改變!”
他眼望範煒歎了一聲,“你應該還蒙在鼓裡吧,他們今天的手法當年就使用過了,我若還能上當,這幾年豈不是白活了?回去後告訴那位背後的人,這件事我記下了,以後走夜路小心點,彆一不小心掉進了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