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要走了,李伴峰趕緊問了一句:“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三個月來一次,日子不變,地方不變,你沒彆的事了吧?”
三個月才來一次。
三個月後,我都不知道在不在這地方了。
機會難得,怎麼也得買點東西。
“我買兩根蠟燭!”
小屋子太黑了,蠟燭必須得有。
貨郎把兩根蠟燭遞給李伴峰,“要不要洋火?”
洋火就是火柴。
李伴峰原本帶著打火機,可路上被顛掉了。
“來一盒。”
“兩根蠟燭一盒洋火,你是給桓國鈔還是給大洋錢?”
李伴峰憨厚一笑:“你還要錢麼?”
貨郎眉頭一豎:“憑什麼不要!”
一根蠟燭兩毛,一盒洋火五分,李伴峰沒有散錢,給了一張一百的。
貨郎還真就找開了,零零碎碎給了一大把,甚至還包括失傳多年的分幣。
錢貨兩清,貨郎走了。
李伴峰為難了。
沒有手機,人地生疏,到哪去找何家慶?
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雖說昏睡過兩次,但李伴峰還是覺得困乏。
而且今天還沒怎麼吃東西。
他用銅鑰匙打開了“宅子”,進門之前先把鑰匙丟進了荒草之中,夠隱蔽,也好找,五米之內,從不失手。
進了漆黑的屋子,李伴峰點亮了買來的蠟燭,解下背包,揉了揉酸痛的雙肩。
從下火車到現在,李伴峰一直背著背包,彆的東西都好說,銅蓮花實在太重了。
打開背包,開了一盒方便麵,李伴峰乾嚼著吃了下去。
身上沒有水,幸虧之前喝了兩碗果子露,也不算太乾渴。
一邊吃,一邊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李伴峰覺得自己的精神問題,有痊愈的征兆。
我下車之後被天光照了,也就是被暗物質射線流擊中了,具體原因未知。
剛一出門不會動了,還被兩個前進帽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