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的退休生活!
武昌府城樓外,天剛蒙蒙亮便浩浩蕩蕩來了一支軍隊。
“來了來了!巡撫大人和總督借的兵到了!”梁主簿在城樓上遠遠眺望著,頓時欣喜道。
他帶著武昌府的官差在這協助巡撫的士兵封城,因為涉及自己的腦袋,他守得是膽戰心驚,一天一夜沒合過眼。
巡撫大人主管廣江行政,手上兵力不過數千,如今召集在這三千已算大手筆了。誰想巡撫大人還嫌不足,直接再和廣江軍政總督借兵,調來一萬精銳!
可見其未雨綢繆,果敢果斷!
再添一萬士兵,彆說封城,就算是死守城池都綽綽有餘!對方即便把人藏得再好,也插翅難飛!
盧安順的心腹愛將早些時候已來到城門值守。
昨夜盧安順沒找到翟文耀的影蹤,第一時間就把他派來城門,搜索之類的繁瑣任務交於其他人做便是,這關鍵之地得心腹才信得過。盧安順總能摒除亂象敏銳地抓住關鍵要素,不管翟文耀人在何處,隻要沒出這武昌府的城一切都沒有大問題。
巡撫的將領看著來兵的旗幟,微微點頭,確實是廣江總督的兵馬。
來到近前,一將領騎馬上前,高壯威武,高舉令函大聲喝道“末將博付忠,領廣江總督之命,為緝拿武昌府貪贓枉法的武昌府府尹及其黨羽,帶一萬兵馬前來協助封城!”
巡撫的將領讓人出城拿入令函,看完後高聲喝道“在下廣江巡撫的兵長駱遠航,謝廣江總督和博將軍相助!放行!”
士兵們應聲開門,放總督的軍兵入城。
交接工作熱烈地進行著,梁主簿心情卻不如一開始看到誇張的援軍時那般興奮。
他眼神不安地朝身旁駱遠航小聲問道“駱將軍,他說入城協助緝拿武昌府府尹?是不是哪裡搞錯?”
“他沒搞錯,是你搞錯……正確來說是協助緝拿武昌府府尹及其餘黨……”駱遠航冷漠地看著梁主簿,朝部下道,“來人,把翟文耀的餘黨梁主簿一行人抓起來!”
“等、等下!”
梁主簿沒想到府尹忽然變成了罪人,自己還成了餘黨,驚慌失措地後退著,但一個文官哪敵得過士兵,一下子被抓住。
他張眼看去,他帶來的那些衙役也紛紛被巡撫的士兵們摁倒在地,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們上一秒還是一起協力封城的同伴,沒想到下一秒就撕破臉,感到深深背叛感。
“你們快放手!是巡撫命我們來幫忙封城,我們和你一夥的!你們這樣對我們,回頭巡撫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梁主簿被兩個士兵反剪雙手,不依不饒朝駱遠航道。
“我這麼做也是奉了巡撫的命……”駱遠航冷笑道。
梁主簿聞言心中一寒。
他也是聰明人,立刻想明白了……盧安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保翟文耀。
翟文耀出事被拱衛司給抓走,看到的人這麼多,加上還有拱衛司的人參與其中,這事再怎麼著也按不住風聲,總不能把所有災民和拱衛司的人殺乾淨吧?
如此一來,最好的方式就是棄卒保車……翟文耀跟了盧安順多年,算是重要心腹之一,知道盧安順的秘密太多了。隻要把罪名全安在他們身上,快快結案滅了他們的口,他這個巡撫依然高枕無憂!
難怪這個巡撫的總兵一晚上對他不冷不熱,原來不隻是狗眼看人低,而是他們在他眼中隻是一群隻等問罪的死人!
“盧安順從一開始就打算拋棄我們,竟然還厚顏無恥讓我們一早過來協助封城!他不是人,簡直就是畜生!過河拆橋的畜生!!”梁主簿想到昨日盧安順還鄭重給他們交代任務的嘴臉,那時就已經把他們當做一個死人了,為其城府之深氣得青筋暴起。
但他如何折騰都如同一隻被抓住的山雞,蹦躂飛了一地毛人家依然輕輕鬆鬆把他摁住。
“不把你們調動起來,如何讓你們不胡思亂想?如何讓你們在大人掌控之下,隨時能一網打儘?大人要封城,難道還真要依靠你們幾個跳梁小醜?”駱遠航無動於衷道,“拖下去。”
“是!”
駱遠航把梁主簿一行人抓住,再把封城工作交給總督的兵馬,二話不說帶兵回去找盧安順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