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邪神!
落月王朝,天都醉仙樓。
十三層之中,一翡翠床榻上,躺著一熟睡的美人,雖已年近四十,依舊傾國傾城,那如玉的俏臉之上,不曾有半分皺紋。
而床榻一側,有一男一女,女子容顏天妒,眉眼如仙,隻是那美眸之中,露出一絲我見猶憐的愁思。
女子依靠在男子懷中,靜靜地看著床榻之上,輕歎幾聲,不知從何說起。
而那男子,劍眉星目,一手攔著女子的纖纖細腰,同樣滿眼柔情地看著床榻之上,似有一絲惆悵之色。
床上女子,竟是姬雪柔!
而那互相依偎的男女則是夜孤城與顧傾城!
“孤城哥哥,你說雪柔姐姐什麼時候能醒?那蓋世強者隻是交代了幾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葉知秋那臭小子……”
顧傾城靠在夜孤城的肩膀之上,輕聲道。
“傾城,既然那位前輩讓咱們莫要憂心,我等也不用太過掛念,眼下,先等雪柔醒了再說……”
“嗯……”
……
天衍大陸,北之極,飄飛的大雪將方圓千裡染得純白無瑕。
那矗立在地表的千年冰川,直插天際,在日光的照耀下,久久不化,冰川底部,甚至沒有一絲積水殘留。
某一冰湖寒潭,已冰封千年,無人問津,而在這寒潭萬米之下,極寒之水緩緩流動,似乎比千年冰川還要寒冷刺骨!
寒潭底部,莫問天玄氣外放,抵禦著極寒之氣。
“這蘊神潭,已經萬年未踏足了,倒有些懷念!”
莫問天喃喃自語,即便身為聖主,他也能感受到,他的體表,似被無數根冰針刺入。
沒過多久,莫問天從回憶之中緩過神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金色的盒子,竟對著盒子自言自語。
“希望,多年以後,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若不破而後立,這個時代,你隻能止步聖主了!”
“天道在每個玄士誕生之時,便會在其身上刻下法則烙印,故而,天道若不改變,這個時代的人,永遠無法成帝!”
“可笑那些無知小輩,竟以為真的存在什麼成帝契機,一群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裡,莫問天將那金色的盒子緩緩置於蘊神湖底部,隨即轉身踏出幾步,竟閉上了雙眼,盤腿開始打坐。
一天!
兩天!
……
五天過去了,那金色的盒子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平淡無奇,看不出有什麼特彆。
莫問天依舊緊閉雙眸,似乎沉睡了過去。
……
天衍大陸,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城池,極為古怪。
若是葉知秋臨近城下,定能發現這座城與不死之城極為相似,甚至就是不死之城的一個倒影。
而古怪之處在於,這座城竟懸浮在空中,並且在緩緩移動,飄忽不定。
更為奇特的是,與天衍大陸的城池不同,這座城竟倒立在虛空,仿佛一道影子一般,透著一絲神秘。
這座城,名為永生之城!
而城中,有一座極為詭異的大殿,大殿周圍被一團團黑氣環繞,看起來極為恐怖!
殿堂最高處,有一金色的九龍座椅,座椅之上,空無一人,卻有一塊豎立的石碑!
石碑之上刻著七個紅色的大字,細細一看,竟能發現,那七個大字的紋路之中,竟在流動!
而那流動的液體,竟是鮮血……
那七個大字是……
在這九龍座椅下方,跪著一名黑衣青年,青年無比虔誠,竟對著九龍座椅磕頭!
青年的動作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額頭之上,已有血液溢出,那血液竟是黑色的……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萬年了,師傅,徒兒忍辱負重,謹遵您的吩咐,沒有露出一絲馬腳……而最近幾天,徒兒的一縷魂魄歸來了,想不到這縷魂魄竟是您的……徒兒,罪該萬死……”
說罷,青年似回憶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眼角處,撒下幾滴晶瑩。
那幾滴晶瑩,與他卻是那般不相襯……
玲瓏古國,聖城。
風無痕在幽冥穀山門之前一直遙望著遠方,他已經等了一個月了,但依舊沒有葉知秋的消息。
“秋兒……已經一個月了,你若活著,怎不願回幽冥穀呢?”
一個月下來,風無痕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那個少年就像真的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
他心中一直不願意承認,那個少年……八成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葉知秋的名字卻如日中天,近乎家喻戶曉。
葉知秋這個少年,幾乎成為了每一個少年玄士的偶像!
畢竟,碾壓姬家雷霆血脈,逼迫姬無敵下跪這種壯舉,當世再無一人能做到……
北之極,蘊神潭底。
一月時間已過,那金色的盒子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竟能承受住蘊神潭的極寒之氣!
又過了半日,那金色的盒子,終於有了一絲絲變化。
隻見那盒子竟在微微抖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掙脫出來!
不一會,那金色盒子竟散發出奪目的光澤,而肉眼可見的是,盒子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