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他。”
難題可算是解開了,船的主人就是唐家,唐浩這次來江城,目的就是古董造假生意。
但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唐立坐牢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一定要救他。
該不會是唐立手裡捏著堂弟一家的把柄吧。
我知道,唐立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不會無端替彆人背黑鍋,無端當船主。
因為造假的事情一旦被揭穿,首當其衝出事的,就是唐立自己。
若非有巨大的利潤在手,他一定不會坐牢,如果我是唐立,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手裡肯定得捏著其他人的把柄。
就是這個把柄,讓唐浩不得不把他從監獄牢出來。
如果我能抓住這個‘把柄’,便能讓唐浩一家不敢輕舉妄動。
“唐興,實在對不住,哥哥我灌輸手下不嚴,給你添麻煩了。”
“哪兒的話,我還要多謝王哥呢。哥,當兄弟的再求你一件事……”
唐浩對我防著呢,我想弄到那‘把柄’是癡人說夢,但拜托彆人或許可行。
這件事,王大林說會儘力而為,有話就成了。
除了拜托他人之外,我自己也會苦苦思考,回到公司後,我不想吃飯,把手機也給調靜音,腦子裡就是曾經跟隨唐立的時光。
那艘船的生意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早就開始了。
唐立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關於船和古董生意的事,他到底捏著這艘船什麼把柄呢。
最重要的許士山已經在我手裡了,還有什麼把柄,難道是唐浩一家的證據?
這玩意兒還需要茶證據麼,唐立肯定有來往賬目啊,難道唐浩就不知道那些賬目麼。
時隔數年,說他不知道那些賬目,鬼都不相信。
靜坐了四個小時之後,我忽然想起一次進入唐立辦公室的時候,他在快速收拾一個本子,那是他隨身攜帶的一個便簽本,當時還因為我冒然進去而發火,說我沒規矩,讓我敲門。
現在這個年代,他用得著帶便簽本麼,唐立可不是個愛忘事的人。
而我也從未見過他在外人麵前使用過那個本子。
有沒有可能……那個本子就是船上的秘密呢,一本便簽本能記錄什麼。
又有什麼東西會對唐浩如此重要,要麼是跟唐浩一家的安危有關,要麼是跟錢財有關。
唐浩在我麵前,說如果我交出許士山,他同意讓唐立入獄。
不管真假,他都回答的很乾脆,若唐立手裡掌控著他的命運,他還能回答的這樣乾脆麼,顯然不會,他會猶豫。
這樣看,可能性就是第二點了,跟錢有關。
這艘船一直在江城附近,屬於唐立負責,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客戶源也攥在唐立的手裡。
而許士山本身就是寶,比客源更重要,所以唐浩才不是特彆在意唐立。
但穩定的客源是數年積累起來的,唐浩不舍得丟棄吧。
這就是他要救唐立的原因了……
想明白這個道理,我給自己倒一杯啤酒慶祝,雖然還沒想到用什麼辦法對付他們哥倆,可那艘船的生意,在我這兒已處於半透明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