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錢通啖這小子來催，問我們決定好了沒？”屠十裡咽了口唾沫，如實彙報：
“要不我直接把他拒了吧？一個消息一半的家族資源，這價格也太離譜了。”
“我看壓根不像誠心來做生意，倒像是來找我們屠家的茬……”
“不。”屠申抬眸，神情淡漠：“答應他。我們做這個交易。”
“啊？”
屠十裡目瞪口呆，整個人仿若石化。
“不是啊少主，一半的家族資源呐……”
就算屠申是屠家少主，有權調配家族內部的資源，
但用一半的資源去換一條消息，未免也有些太過胡來。
見下屬極力勸說，屠申眼皮微抬。
臉上表情依舊淡漠，仿佛永遠不會變化的撲克花色：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屠十裡：“……”
沒理會下屬呆傻的反應，屠申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若這消息是錢家家主錢通達發來的，大可不必理會，直接拒絕就好。”
“但它偏偏是錢通啖發來的。”
“呃……有區彆嗎？”屠十裡不解，還以為少家主是想說錢家上下並非一條心：
“這叔侄倆關係好得很啊，我聽說比親生父子還親……”
“錢通啖與陸離關係密切。”見下屬會錯意，屠申直接點明：
“這消息，很可能是陸離放出來的。”
“啊？”屠十裡再次懵逼。
他不理解。
如果說消息真是陸離放出來的，那為何對方不直接聯係屠申呢？
兩人可是加過好友的。
乾嘛還要脫褲子放屁，讓錢家來做這二道販子？
非要這中間商來賺差價？
屠申眸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瞬間猜出屠十裡心中所想，淡淡道：
“共贏。”
“錢家顯然為陸離做事，陸離之所以‘多此一舉’，是為了分一部分好處給錢家。”
聽屠申這麼一說，屠十裡算是懂了個大概。
他咂了咂嘴，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地級家族的一半資源……”
“這麼大的好處，也不怕把錢家撐死……”
話說一半，又戛然而止。
屠十裡眉頭皺起，後知後覺道：“不對啊！”
“那這樣看來，陸離和錢家確實都有利可圖。”
“但咱們屠家最後買下消息，不成接盤俠和冤大頭了？”
“所以我說，我有賭的成分。”屠申輕歎一口氣：
“屠家不曾得罪陸離，七妹性命又是被他所救，他應該不會坑我們。”
“就算真成了冤大頭，那也是人家將先前給予的東西又索要回去，正常。”
“去辦吧。”
屠十裡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也隻吐出一個‘是’來。
……
日月輪轉，又是一天一夜過去。
距離第一波裂隙爆發，還有不足36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