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炁學院!
“五個小時,隻要逃離這裡就可以,時間應該充裕,但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而且……這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鬼屋嗎?”宅院之中,呂嘲風努力平複心態,保持鎮定思考的能力。
雖然從前的呂嘲風很少有屬於自己的娛樂時間,但是他也是去過幾個著名的鬼屋找刺激,比如富士山急鬼樂園,以及北美的“17thdoor”,但是後來就沒去過了,因為鬼屋裡的布置說實話,那種毫無美感的毒蟲鬼怪,還沒有呂嘲風殺得有感覺。
簡單來說,那些地方也許能夠嚇到人,但是並不能讓人感覺到“恐怖”,嚇到人是很容易的,但是讓人心生恐懼則難之又難。
而呂嘲風,恐怕他早就忘記恐懼是什麼感覺了。
空蕩的宅院,陰氣森森,魂幡飄蕩,夜風吹起幾張紙銅錢從呂嘲風的身後飛過,嘲風抬起頭看向屋子裡粘滿符咒的窗戶,他感覺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
屋中的白綾上有明顯的拉扯痕跡,白綾下麵桌椅傾倒,整個房間明顯是擱置多年的自殺現場,呂嘲風伸手想要抓住吊在半空中的白綾,他感覺這東西有些怪異,這條白綾距離地麵不過一米五六,用來上吊顯然不太可能。
但是在呂嘲風想要抓住那條白綾的時候,好像是有一陣風吹來一樣,而白綾順著這陣風撫動一樣,從他的手邊劃過。
呂嘲風皺了皺眉頭,他敢肯定,剛剛並沒有任何風吹過。
而呂嘲風的手放下,白綾也蕩回了原位,在他的麵前微微轉動。但是,有些怪異的是,這條白綾的另一麵慢慢轉向了嘲風,一條條殷紅色的粘稠液體,順著白綾的紋路,從上麵流了下來。
“沒沾我手上吧?”看著從天花板上留下來的血跡,呂嘲風有些嫌惡地看看那些白綾上的暗紅色血跡,這顯然是死人的血。
“現在是不是應該抬頭,估計我現在的頭頂上有一具屍體,還是正在用他那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瞪著我。”呂嘲風不無惡意地在心裡吐槽道,完全沒有一個“無辜的路人”的自覺性。
所以說恐怖小說的主角就得找那種慫到冒煙的,如果讓呂嘲風這廝轉型當恐怖小說主人公,那基本上就是去說相聲了。
最後,呂嘲風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有些幽暗的屋頂。
並沒有什麼滿臉汙血的肮臟屍體,也沒有什麼繞梁的冤魂,一張人形的畫紙從屋頂飄下,落在呂嘲風的麵前。
畫紙上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吉祥娃娃,但是她的膚色並不像過年過節時的吉祥娃娃一樣紅潤,反而透露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最讓人戰栗的是,吉祥娃娃雙眼的位置空空如也,變成了兩個血肉模糊的坑洞,幾行血淚流得滿臉都是。
呂嘲風又一種怪異的感覺,雖然這吉祥娃娃沒有雙眼,但是這東西好像是在看著自己!
一滴滴血淚仍然在畫中滲出,這明明隻是一幅畫而已!
然後,呂嘲風作大死地把這幅詭異的畫撿了起來,卷在手裡。
一幅畫是不會流血的,嘲風知道這東西並不簡單,說不定就會有用。
這個房間裡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沒有鬼怪僵屍,沒有機關道具,但是任何地方都透露出詭異恐怖的氣氛。
看得見的鬼,
往往並不恐怖,不是嗎?
呂嘲風回過頭去,看向大堂正中間的位置,兩張太師椅中間夾著一張小茶幾,後麵裝裱的並不是字畫,而是一個個民間的符咒。
呂嘲風沒有馬虎,他爬上太師椅,把這些符咒一張張掀開,並沒有找到離開的出口。
“看來這裡暫時找不到什麼線索了,還是到其他房間去看看吧。”嘲風想了想,將手中的吉祥娃娃畫紙隨手丟在了一張太師椅上。
“冥婚?冥婚?難道線索是在那位平江侯女兒的房間裡?”呂嘲風走在庭院中,輕輕捋著自己的下巴,聽著周圍風吹樹葉的聲響,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不停地拍巴掌。
耳房緊鄰正堂,是一家之主居住的地方,但是呂嘲風要找的是平江侯他女兒的閨房,那就應該在左右廂房中選擇。
“那就右邊好了。”呂嘲風在心中做出了決定,自古以右為尊,他可不相信平江侯會讓一個配冥婚的小牧童在右廂房待著,就算不是冥婚,那小牧童也隻是入贅,為尊的當然是自己的女兒。
推開木門,屋內滿是麻衣孝袍,廳堂中間放著一架漆木棺槨。紅色的棺槨,中間用白紙貼著大大的“喜”字,兩邊整整齊齊跪著兩排紙人。
它們後背上寫著名字,臉上化著各式各樣的彩妝,雙眼似是有神,表情各異,但是呂嘲風感覺,這些紙人都在盯著自己。
呂嘲風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麵對這種場景還感覺舒服的人,估計不是變態就是變態,沒有其他可能,他呂嘲風雖然時不時發發瘋,但是還達不到變態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