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靠在纏滿常春藤的大理石柱上,悠閒地喝著校董會專屬侍者送來的一杯冰鎮琴酒。
他默默觀看著那些豪車依次開出酒店大門,包括最後那輛山地車。
看著騎著山地車中年校董努力的背影,路明非不得不感慨,即便是站在最高位的秘黨校董,每一個人想過的生活也是不相同的。
“才過去沒幾天吧,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穿著掐腰套裙,踩著金色高跟鞋,身姿曼妙高挑的伊麗莎白站在一旁同樣望著逐漸消失的校董開口。
“好像是兩天,而且你是真的沒想到嗎?”路明非轉過頭笑著問道。
“如果嚴謹一點的話,其實來之前對於你們的出現我是有所猜測的,不過也隻有一點點。”
說話的同時,伊麗莎白還比著手勢,大拇指和食指確實隻有一點點的距離。
“這一點點的距離很形象。”路明非豎起大拇指評價。
“早知道才過了幾天就可以重新見麵,我就把露西婭丟在你住的地方了,你是不知道,才幾天沒見,她可想你了。”
伊麗莎白捂著嘴輕笑,根本沒有在意被她調侃的露西婭是何等的表情。
同樣的,因為黑色麵紗的緣故,她的表情其實也並不是很能讓人看出。
“真的假的。”
路明非挑眉看向一直在他們身邊筆直站著,用雙手合在長裙前的露西婭。
隻是現在的她一臉緊張。
“沒沒有”
看到路明非注視而來的目光,露西婭立刻將頭低下,聲音細如蚊呐。
“你這姑娘,還真是什麼都藏不住啊”路明非無語到捂臉。
“沒有很好的壓製住重新見到你之後的激動,真的很抱歉!”
慌亂的副會長助理果斷彎下了她柔韌的腰身。
被紅色緞帶綁著的單馬尾直指地麵。
彎腰九十度,比酒德麻衣滑跪的姿勢還要標準!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抱歉的啊喂!”路明非一陣頭疼。
在路明非一如既往的硬扶下,藍白裙裝的露西婭才直起身子,同時臉色微紅。
“你這種吃著碗裡,想著鍋裡的小助理,就應該受到懲罰!”
一向喜歡調戲這個單純姑娘的伊麗莎白適時的煽風點火。
“你這中文造詣也是夠離譜的。”路明非看向伊麗莎白。
最終,在幾人熱鬨的聊天中,伊麗莎白給露西婭的懲罰是今天晚上陪她一起洗澡。
這不是懲罰,是獎勵吧。
路明非臉色古怪的看著伊麗莎白。
而站在路明非的另一旁,看著他和青春美少女們的插科打諢,穿著職業ol裝的蘇恩曦則是翻了一個很好看的白眼。
她提著自己的包包在心裡歎氣:
“路哥啊路哥,你是根本不知道誰對你好啊,居然和她們聊的這麼火熱!”
“明明咱們才是一起來的好嗎!”
“對了恩曦,需要我幫你提一下包嗎?”
仿佛聽到了她心中的怨念,路明非突然轉過頭詢問。
“要!”
之前一直冷冷抱胸,看著他們聊天的蘇恩曦臉上立刻掛滿了笑容,看起來很是清純。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歎於她的變臉速度。
又聊了幾句之後,剛才從會議廳出去,快速走向酒店套房的愷撒也出來了。
走到路明非的身邊,在看到他附近幾位年輕漂亮的女性後,愷撒問向路明非: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聽到這句著名台詞後,路明非本能的回答: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在蘇恩曦詭異的眼神中,路明非和愷撒走到了一處離得比較遠的地方。
“你確定要這樣和我說話?”
愷撒看著一隻手握刀,一隻手拿包包的路明非問道。
“當然了,你是沒看到某人對我翻白眼的樣子。”路明非吐槽道。
“好吧。”沒有太過在意的愷撒聳聳肩後繼續開口,“關於年度會議的事情剛才我已經告訴加圖索家了。”
“哦?他們怎麼說?”路明非頗感興趣的詢問。
“他們說,都由我來做主,我的決策就是他們的決策。”愷撒一臉古怪。
“即便你同意的決策是我提出的?”路明非疑問。
“對,即便是你提出的。”愷撒輕輕點頭。
“即便我把加圖索家參會的那兩位打成那樣?”路明非又問。
“對,即便你把他們打成了那樣。”愷撒肯定道。
“順便說一下,我那位可愛的叔叔弗羅斯特目前是全身多處骨折,已經送到了本地最好的醫院,等他醒來後,恐怕明的不行,暗的倒是會給你使點絆子。”
愷撒解釋道。
“愷撒師兄,在加圖索家,就算你是你們家族的繼承人,你這樣真的沒事兒嗎?”
路明非再次吐槽愷撒在加圖索家的特殊地位。
明明弗羅斯特現在才是加圖索家的代理家主,在自己故意打傷他後,居然隻因為愷撒的三言兩語就沒了後文。
愷撒這家夥到底是誰的親兒子啊,就算是他親爹,在偌大一個家族麵前,也不一定可以平息的這麼快吧。
“準確來說,加圖索家的血統我隻繼承了一半,另外一半的血統來自古爾薇格。”愷撒糾正道。
“古爾薇格?”路明非重複道。
“嗯,這是我母親的姓氏,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愷撒回答道。
“對於加圖索家的叛逆,也是因為你母親嗎?”路明非開口詢問,“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說的,我隻是有點好奇你一直和加圖索家對著乾的理由。”
“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問題也很簡單。”愷撒陷入了回憶。
“一個出身卑賤的女人,嫁給血統高貴的丈夫,生下了一個孩子,然後她去世了。
丈夫的家人鄙夷她的血統,卻認可那個混合了她血統的孩子。
因為這個混雜著卑微血脈的孩子獲得了認可,所以她得到了一場隆重的葬禮,由教皇親自主持,整個家族的成員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