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家族讓我們來迎接您,就是因為我們曾是你的學生,所以不想用激烈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犬山賀冷冷道。
“抱歉,我這個人啊,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那你想得到什麼?”犬山賀忍住憤怒,緩緩地發問。
“一切。”昂熱笑道。
“高天原是龍族的寶庫,白王之血也是,甚至是可能複蘇的白王都是,它們不是你們蛇岐八家能控製的,聽我的,把這些都交給我。
不管是情報還是研究,亦或是你們最近的任務目標。
要知道你們已經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了,高天原雖然沒了,但裡麵的神卻可能離開了,把真相都告訴我,趁現在還不晚。”
“你呢,路明非,你也是來奪取白王遺產的嗎?”
對昂熱發言感到憤怒的犬山賀,轉過頭來質問同樣早知一切的路明非。
“白王遺產?”路明非玩味道,“不,對於這種東西我並不感興趣,我來日本隻是為了賞賞景色。”
“不過,如果白王阻礙到我,那就彆怪我親自將它斬掉了。”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把白王當做了什麼,予取予求的物品嗎?”犬山賀氣極反笑。
對此,路明非隻是笑笑不說話。
“阿賀,你們根本不清楚你們是在跟什麼為敵,祂遠遠超過了你們的想象,那是足以滅世的妖魔,根本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我們殺不死的龍王你們能殺死,我們解決不了的危機你們能解決,你們向來都是這樣以為。
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們蛇岐八家就根本無法與高貴的秘黨相提並論嗎?”
“但很可惜,這裡是日本,是我們的國家,我們是不會允許你們指手畫腳的。”犬山賀麵無表情道。
“六!”酒德麻衣鼓掌,“這件事居然還能升華到國家大義。”
“麻衣小姐,我記得你是日本人吧?”昂熱突然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酒德麻衣歪歪頭。
“你是怎麼看待阿賀的國家大義呢?”昂熱笑問。
“扯淡罷了。”酒德麻衣毫不留情地評價道。
“校長,愷撒小組還活著,這代表我們與秘黨之間沒有血仇,我們要的隻是獨立,以及事情交由我們解決,所以,我最後問你一次,真的要把我們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嗎?”犬山賀一字一頓道。
“不是魚死網破,是你們太執拗了。”
犬山賀眼角抽搐,他來這裡是替家族談判的,可是在昂熱眼裡,他總是一個鬨彆扭的孩子。
而校長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他可以給自己吃糖,也隨時可以抽他一記耳光。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想證明自己,難道你不知道,這些根本就不需要嗎?”昂熱有些悲哀的看著他。
犬山賀默然,他知道自己犯了急切的錯誤。
不管是急急忙忙安排的這場還沒有,還是將最美的女孩兒們集中起來,他隻是想用最盛大的儀式來迎接昂熱,然後讓他驚訝於自己今日的強盛。
先動威勢,再談條件。
但他忘了,昂熱還是那個昂熱,不管是幾十年前,還是現在。
他永遠都是那個為屠龍不惜一切的男人,也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存怯懦的男人。
“明明沒有被朋友背叛過卻說朋友是虛假的,明明不懂宗教卻說神是虛偽的。”
昂熱每說一句,犬山賀的臉上就多添一分猙獰,暴怒的皺紋跳動,瞳孔是憤怒的黃金色。
“1946年你是個中二病少年,而65年後你的行為卻還停留在中學二年級。”
昂熱站起身挽起袖子,左臂露出猛虎的頭顱,右臂露出夜叉的鬼麵。
這是典型的浮世繪風格,顯然出自熟練的日本刺青大師之手。
誰能想到,一個畢業於劍橋的老紳士,身上居然會紋著日本黑道中等級最高的虎與夜叉。
“明非,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要教教阿賀,什麼才是所謂的成長。”昂熱麵無表情地說道。
“現在這裡是你的主場,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路明非朝著校長攤攤手,“當然,等下如果到我的主場,希望校長您也不要多管閒事。”
“犬山君!”龍馬弦一郎怒喝。
這是談判的場合,他知道家族並不想和真的和昂熱開戰,但盛怒中的犬山賀居然亮出了武器。
即便是昂熱校長先挑釁,那也不該如此回應啊!
隻見犬山賀脫下和服,露出腰間深紅色的刀柄。
鬼丸國綱,日本曆史上出名的斬鬼刀,隻是將其握住,震天的龍吟就響徹四周。
“可以借兩把刀嗎?”昂熱轉過頭對路明非說道,同時他亮了亮自己手裡的折刀,“在日本,我想試試其他的對決方式。”
“可以。”
路明非動也不動,將拇指抵在刀柄處輕輕一彈,腰間的斬魄刀就被抽離了出去。
“好刀!”手指抹過清澈的刀身,昂熱當即誇讚道。
“麻衣。”路明非同時開口。
“知道。”
酒德麻衣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腰間攜帶的刀也給昂熱扔了過去。
鬼徹,傳說中的妖刀,本是路明非隱藏身份時候使用,在路明非不需要後就重新交給了蘇恩曦。
而本次出行,酒德麻衣則是將其拿走當做了自己臨時的佩刀。
“煉金刀劍·斬魄·殘心,還有二代鬼徹,經得一見,果然是名刀。”
看著昂熱手持雙刀擺出二天一流的架勢,宮本誌雄讚歎道。
其中,他最主要看向的就是昂熱手中那把屬於路明非的刀。
在混血種的曆史上,這把刀可謂是聲名赫赫,就是它陪著路明非殺傷無數龍族。
沒有人知道是誰鑄造的這把刀,也沒人知道為何路明非會獲得它。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把刀,絕對是煉金刀劍的巔峰。(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