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
黑色的靈壓中,路明非眯著眼睛看向來者。
在王將出現後,八岐化的風間琉璃就停止了行動,他隻是站在王將身邊,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路首席,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與酒德麻衣想象的不同,王將出現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加入戰局,反而是彬彬有禮地對路明非進行著問候。
隻是他那詭異的笑臉,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好人的樣子。
“爬蟲,又見麵了。”
與王將不同,路明非就沒那麼禮貌了,他隻是用看雜碎的眼神看著對方。
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路明非就沒有將他放到過眼裡。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王將才感慨道:
“果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已經獲得神之權柄的你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在你麵前,或許我真的隻是蟲豸。
但你知道嗎,在日本,擁有若神一般力量的人並不隻是你,甚至蛇岐八家的神會比四大君主聯合還要更強,即便你一人就有橫壓東京的力量那又如何呢?
我們未來即將要麵對的可是擁有鎮壓整個日本,甚至大陸級彆的神。”
“所以,我再次鬥膽問一句,您有興趣和我合作嗎?”
麵對路明非,王將謙卑地提出了在永恒樂園號上與其相見時一樣的想法。
隻是那個時候他孤單一人,除了一些研究以外沒有路明非能看在眼裡的。
但現在,他的身邊有風間琉璃,有猛鬼眾,有著全日本除蛇岐八家以外最強的情報網絡。
如果聯係到他和橘政宗暗地裡的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整個日本最大的地頭蛇。
即便是聞風趕來的各個過江龍,也不得不表麵對其恭恭敬敬的。
對此,路明非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可笑的話。
見路明非不為所動,王將又道:
“風間琉璃您也看到了,他的實力可以說是堪比龍王。
這位上杉家主也一樣,擁有言靈·審判的她威脅程度甚至還要在風間琉璃之上。
然後再加上您,隻要我們合作,就會瞬間擁有三位龍王級彆的戰力。
擁有此等力量的我們,必然是可以在這暗潮洶湧的日本來一起瓜分神之遺產的。”
“神之遺產?”路明非嗤笑道,“你指的就是那個蛇岐八家曆代皇裡隻能繼承一人的神之遺產?”
“先不說你有沒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光是這個隻有一人能繼承的東西作為報酬,你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
“不不不!”見路明非這樣說,王將連連搖頭,“您說的那隻是伊邪那岐的遺產,這種東西隻是寄生白王,我要的可不是這個。”
“那你要的是?”
另一邊,酒德麻衣不由好奇問道。
微微瞥了路明非一眼,發現他並沒有怪罪這個高挑的女忍者以後,王將才回答道:
“四大君主的概念您應該知道,它們是黑王鎮壓白王之後所創造的初代種。
據傳說,經過白皇帝反叛事件後,這位黑色的皇帝為了鉗製四大君主的權力,所以他將每一位君主都分為了雙生子。
但即便這樣,每位君主的力量也是極為強大的。”
“但您有想過一件事情嗎?”王將攤開手道,“白王的力量可不是區區四大君主能比的,自然,它的遺產也不是那麼容易繼承的。”
“每一代的寄生白王,最後都是因為失去人類的理智,然後被其他皇給殺死。
而為了避免成為寄生白王,並最大限度獲取它的權力,我這裡有一個構思。”
“什麼構思?”酒德麻衣像是捧哏一樣問道。
“既然白王的力量不可控,且會不斷侵蝕混血種的理智,那麼,如果我學習黑王,將其像四大君主一樣分裂為兩個權柄呢?”
王將對著路明非訴說著自己的計劃。
“過於強大的力量我們無法繼承,但如果將一個強大的權柄一分為二,那不就簡單多了?
而且我相信,即便是一分為二的權柄,也會比合體的君主要強。
路首席,您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隻要您與我合作,這個權柄就是我們兩個人的。
屆時,世界的王座也由我們來同坐。
就像當年黑王和白王的雙王共治!”
“啪啪啪!”路明非反手握刀並鼓掌,“說的很有道理,演講起來也很煽動人心,但有一點比較可惜。”
“什麼可惜?”王將問。
“可惜就可惜在我對白王的力量一點也不感興趣。”路明非冷漠道。
“那可是君臨世界的力量。”王將挑眉道。
“那我給你個忠告。”路明非舉刀,“所有在我麵前說要君臨世界的人,都被我給砍了。”
“那就是聊不通咯。”
王將聳聳肩,似乎也沒太在意,本來他也就隻是來嘗試嘗試看能不能說服。
能說服更好,他可以無傷帶走繪梨衣。
如果不能說服,那他就隻能按照原計劃進行了。
之前讓風間琉璃與路明非對決,也隻是給他展示一下自己這邊擁有的牌。
同時,路明非眯眼看著王將手裡的黑色木梆子。
這個木梆子是自己曾經在赫爾佐格實驗室裡見到的那種嗎?
如果是的話,這個應該是用來控製那些進行過腦橋分裂手術的孩子的。
他記得路鳴澤就做過腦橋分裂手術,而自己也莫名其妙會收到一些影響。
橘政宗,不對,赫爾佐格是將這個交給王將了嗎?
可他們又怎麼知道這個可能會對自己有用。
對於這件事情,路明非有些不太理解。
揮刀橫斬。
一道飛翔的斬擊沿著曲線襲向戴著公卿麵具的王將。
同時間,被路明非賞賜了充足時間的王將也輕輕地敲起了那對梆子,並磨擦它們發出沙沙的聲音。
“砰!”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聽兩人講話的風間琉璃用肉身抵在了王將麵前。
在斬擊中,他狠狠撞向了身後的隧道壁。
等他再次站起,路明非發現,與以往不同的是,風間琉璃的眼睛變成了純粹的猩紅色,看起來好像一絲理智都沒有了。
同時,和在黑天鵝港時候遇到的一樣,路明非眼前閃過了無數破碎的畫麵。
白色的土地,一望無際的澄淨大地。
然後是幽深的地道,他似乎躺在手術台上,人聲環繞著他竊竊私語。
梆子的敲擊聲就像是古鐘報時,這些在平日裡尋常的聲音在路明非的腦海裡不斷回蕩,想要以此壓製路明非的精神。
王將跟在風間琉璃後麵緩步走向繪梨衣的方向,路明非好像聽到了他說:“對的,你還是我的乖孩子。”
同時,另一個畫麵出現在路明非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