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蘇丞相,地道裡的黑衣人已全部被殲滅,從地下的鐵門**救出六十四名壯年男子,經確認就是之前失蹤的男子,而之前在惠運河案發現的那些殘肢斷臂皆屬於這些人,據他們所說,那些斷臂殘肢皆是他們在與猛虎搏鬥的過程中被猛虎生生撕咬下來的。”薊子真據實回稟道。
聽薊子真說完,不止薊良就連向來淡定從容的蘇牧雲都變了臉色,他冷聲道“可有查出罪魁禍首是誰!”
薊子真麵色一頓道“下官無能,尚不知此事是何人指使。”
“此事絕非兒戲,薊少卿。”
“下官在!”薊子真拱手道。
“本相命你五日之內務必破案,定要將此等心狠手辣、豺狼成性、窮凶極惡之輩繩之以法!”
“下官領命!”
距離土屋不遠處,葉蘊見前方燈火通明,不時有士兵衙役進進出出,想到楚辭手上的蒙麵人,腳步一頓道“前麵人多眼雜,未防走漏風聲,楚辭,你帶此人即刻回府。”
“是!”身影一閃,楚辭消失在原地。
見此,葉蘊這才向土屋而去。
葉蘊回來的時候,薊良正在向薊子真詢問她的下落,在得知她隻身一人追黑衣人而去時,頓時胡子氣的老高,直呼薊子真做事欠妥當“子真,長公主鳳體金貴,你行事怎得如此不穩妥,萬一長公主有何閃失,你我父子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薊良說的起勁,不料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薊良正欲嗬斥何人如此大膽時,就見葉蘊一身男裝從後麵走出來。
瞥了眼跪在地上挨訓的薊子真,葉蘊扭頭看向薊良道“薊大人息怒,當時事態緊急,是本宮命薊少卿留下來保護眾人的,薊大人若覺得有何不妥,不防便全算在本宮頭上吧。”
薊良神色一頓,作揖道“臣不敢!”
“本宮知道薊大人關心本宮,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這幾日本宮明察暗訪發現此事乃是永興當鋪與富源賭坊一同所為,如今富源賭坊落馬,趁著永興當鋪還未收到消息,薊大人應當即刻派兵將永興當鋪上下全部抓捕歸案才是!”
“長公主所言甚是,子真,你即刻帶人回城前往永興當鋪,將一眾犯案人員押回大理寺監牢等候發落。”
“是!”薊子真站起身,隨即翻身上馬,對著身後數名大理寺衙役道“爾等隨本官回城抓捕要犯。”
話落,薊子真騎馬先行,大理寺衙役小跑跟上。
目送薊子真帶人離去,薊良道“長公主,眼下還有部分事務沒有處理完,臣需過去看看,如今天色已晚,是否由臣派人先送長公主回城。”
“不必麻煩,薊大人先去忙正務即可。”
見此,薊良沒再多言,向葉蘊告禮後,便去忙了。
此刻,除了馬車跟前駐守的兩名士兵外,便隻剩葉蘊與蘇牧雲二人。
抬頭看了眼緘默不言的蘇牧雲,葉蘊道“更深露重,蘇相一介柔弱書生為何會來此地。”
聞言,蘇牧雲看向葉蘊語氣平緩道“微臣於兵部門口巧遇薊大人前來借兵,聽聞是為了失蹤案一事,便跟著過來看看。”
“哦?”葉蘊挑眉“本宮到不知原來蘇相對斷案之事也有興趣。”
“殿下多慮了,”蘇牧雲道“所謂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微臣隻是在做分內之事。”
對上蘇牧雲靜如止水的眸子,葉蘊嘴角微勾,錯開視線,瞥了眼還在遠處不停忙碌的薊良,身子一轉,往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