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狹長廊道儘頭有扇半開半掩的小門,葉蘊盯著小門看了幾眼正想掉頭折回,不想裡麵發出一道低語聲,那聲音若即若離,顯然是有人刻意壓低聲音所致。
葉蘊眉頭微蹙,眉宇間染上思忖,大晚上的誰會在那兒?何況,葉蘊眉眼一轉,這裡既僻靜又隱秘,由不得讓人多想
屏住呼吸,葉蘊悄悄靠近,眼看就要去到門前,不料遠遠傳來值夜和尚的嗬斥聲“誰在那兒!”
葉蘊身體一頓,暗罵聲該死,身影一晃攀廊而上,瞬間沒了蹤跡。
廊道本就陰暗,在加上葉蘊動作極快,幾乎是聲音傳過來的同時就動了身,等和尚拎著風燈跑過來,看到的就是四下一片寂靜、空無一人的景象。
和尚不由摸摸腦袋,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算了,不管了,還是快點回去,早些休息吧。”
話落,和尚正打算轉身回去,不想視線飄過小門時,正好看到小門開了半截,身形一頓,隨即上前查看,卻發現鎖環上的鎖沒了。
“奇怪,是誰將鎖給打開了?”
說完,和尚拎著風燈低頭尋找,終於在廊道角落的石塊旁邊發現了鎖,和尚將鎖拿起,試了幾下,見鎖完好無損,心下一喜“幸好還能用,否則若是讓後山的野貓溜進來毀了貢品,到時候又要挨罰了!”
話落,和尚去到小門前,將門重新落鎖,隨即拎著風燈回了住處。
待和尚走遠,被一道門隔在外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齊墨哥哥,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童瀅抬起頭,看著眼前高大厚實的背影,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眷戀。
聞言,付齊墨身子一僵,他大步上前,拉開兩人的距離,隨即轉過身看著童瀅,眼神清冷道“童小姐,我想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念及幼年情份,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齊墨哥哥,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冷漠的話,瀅兒為了等你三翻四次的違抗父親的意願,就是為了嫁給你,上次你說會解除婚約,瀅兒隻當你是一時情緒不忿,誰知你竟真讓付伯父去慶國公府退還了庚帖,齊墨哥哥,瀅兒隻想問你,這麼多年來,瀅兒可曾有愧於你?”伴隨著一句句質問,童瀅積壓在心底的委屈一轟而起,淚不聽使喚的落下來,竟是止都止不住。
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童瀅,付齊墨有不忍、有愧疚,唯獨沒有疼惜,也許當初他應下這門親事就是錯的。
付齊墨深深歎了口氣道“童瀅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對你向來隻有兄妹之情,隻是母親頗為喜歡你,所以我”
“啪!”
猝不及防,付齊墨臉上猛地挨了一巴掌。
“付齊墨,我恨你!”話落,童瀅捂著嘴巴嗚嗚咽咽的從付齊墨麵前衝出去。
待付齊墨反應過來,想要追時,人早沒了蹤跡。
望著眼前空曠無際的山林,付齊墨眸中閃過一抹擔憂,這麼晚,童瀅就這麼跑出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向慶國公府交代。
這般一想,付齊墨立即動身,順著一側開始在山林中漫無目的的找起來。
“童瀅!童瀅你在哪!”
“童瀅!”